“你修煉的速度比我預想要快,三天內就能突破築基後期了。”
明淨的房間裡,掌門觀察華燈的狀態,滿意頷首。
無論天賦還是悟性,華燈都遠強於他座下其他弟子,遙想幾百年前他修煉的時候,也沒有這般飛速。
“正好你五師叔出關了,我帶你去找他要一份丹藥,為你突破後鞏固好基礎。”掌門又說。
“謝師父。”
華燈跟在他身後,瞬移到達五師叔的閣樓。
原著裡,五長老著墨不多,提槍上陣的場面只出現過一次,還是跟掌門一起。
此前他一直閉關,錯過了華燈的拜師禮,也沒有見過沈晝。
因此華燈一見到他的眼神,便泛起久違的噁心,拿到丹藥時更是差點當場丟擲去。
掌門:“……”糟。
他做賊心虛地環顧四周,確保沒有沈晝的蹤影,這才趕緊尋了個由頭讓華燈離開,自己留下來陪五長老寒暄。
“五師兄啊,你這一閉關可是閉了整七年,有些事你大概還不知道吧。”他暗示性擠了擠眼。
五長老不緊不慢捋著鬍鬚,淡笑道:“你是指那個叫沈夜的弟子?我都聽說了。像他那種不知天高地厚的小輩,你就應該鐵了心攔到藥清峰外,而不是手下留情,放任他透過考核,入我藥清宗之門。”
掌門:“嗯,其實……”
“看來我閉關這些年,你真是怠惰了,早已忘記師父對我們的囑託。”五長老語氣傲然,“我既已出關,必要一整藥清宗的風氣!”
掌門:“啊對對對,咱們藥清宗就靠你了師兄!”
見他識相,五長老微微點頭,端起茶杯抿了口,笑得意味深長:“那個叫華燈的,就是你新收的弟子吧?天賦好,人也機靈,本座對她還算喜歡,或可親自教導幾日。”
“你瘋了!”熟料掌門大驚失色,“不能提那兩個字!”
五長老一愣:“什麼兩個字?”
很快,他就問不出來了。
呼啦一聲,原本緊閉的房門被冷風吹開,一道黑影緩緩由遠及近。
五長老汗毛倒豎,被無情揪住命運的後脖頸。
掌門縮排桌底,不忍地捂住耳朵,可殺豬般的慘叫還是一聲聲傳來。
“嗷!你是何人!竟敢對本座——嗷!”
*
華燈提著藥瓶離開五長老的住處,回去恰好途徑煉丹堂,順手就把丹藥賣了個好價錢。
再好的丹藥她也不缺,何況是五長老給的,更不能吃。
回房的時候,天色已然黯淡,沈晝正如往常般打坐修煉,和今早她離開之時幾無區別。
華燈走到一旁換衣服。
她挽著寢衣看了眼沈晝,奈何後者毫無自覺,當然,更大的可能是他根本沒想到這個問題。
她記得沈晝提過,有時他練功會開啟天目,這種狀態下世界在他眼裡只有黑白兩色,黑的是人體,白的是靈脈,所有人都面目模糊。
華燈抽了抽嘴角,心想她這個黑乎乎一團的東西還真不用擔心什麼。當即動手利索地把衣服換好,朱釵首飾也全都卸了,黑髮隨之滑落,柔軟地披在身後。
她抽空吃了頓糕點,心滿意足地回到床上,擺出和沈晝一樣的姿勢專心修煉,爭取今日就能突破。
只是她這麼想了,難免有些急功近利,一著不慎便行岔了氣,不知哪條靈脈開始劇烈痙攣,瞬間疼得她滿頭冷汗。
“嘶疼疼疼,沈晝沈晝救救救救——”
話剛喊完,一隻手按在了她肩膀上。
華燈齜牙咧嘴地扭頭,沈晝不知何時過來,指尖為她注入一縷真氣。
這縷真氣引導著她體內炁的流動,恍若冷水中灌入岩漿,滾燙的感覺比靈脈痙攣還難受百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