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亭聽見自己的名字,隔著院子囔囔:“媽,你別欺負宴哥!”
商母豎起眉毛:“好啊,胳膊肘往外拐。”
賀承旁觀完全程,酸得直冒泡,一個人悶不吭聲剝沙糖桔。
剝一盤子,細致認真,連上面的白絡都要扯下來,一看就知道是給誰的。
江阮挑起眉毛,直接過去搶進嘴裡。
賀承氣死了:“你幹什麼?”
江阮一口一個,吃得毫不慚愧:“人家感情穩定,用得著你獻殷勤?”
賀承壓下脾氣,沖他展示自己腕間的表鏈:“萬一呢,商亭喜歡過我,說不定以後就有機會。”
江阮伸了個懶腰:“那也有我,輪不到你。”
賀承狐疑:“怎麼,你要做他倆的愛情使者?”
江阮“呵”一聲,懶得理他,轉身走了。
吃完年夜飯,江阮先回去照顧江暨,商亭和江宴行收拾完餐桌,牽著手回江宅。
夜空星子一閃一閃,路燈溫柔照亮土路地面。
氣氛極佳,秦敬之的電話打破寧靜,他滿世界旅行,窮遊,平時全靠朋友圈更新刷存在感,偶爾要給商亭打電話。
拉黑都不行,換著號碼打。
商亭沒好氣地接起:“幹嘛?”
秦敬之笑著說:“忙嗎?”
“忙。”
秦敬之裝聽不見,自顧自說:“我在祭奠江笙,你有什麼想說的,我幫你倒酒傳達。”
商亭說:“沒有。”
秦敬之嘆口氣,失望:“那好吧,新年快樂。”
商亭隨意回:“新年快樂。”結束通話電話。
秦敬之在海上甲板站著,慢慢往海裡倒一杯酒:“江笙,秦笙。他祝你新年快樂。”
海上和陸地的煙花炸起,各有各的燦爛。
商亭看完一波煙花耍賴,要江宴行背自己,他喝了點酒,腦子昏沉,展開雙臂呼呼學翅膀:“我要飛走嘍!”
江宴行握住他腳踝,拒絕:“不行。”
商亭擰起眉毛:“為什麼不行?”
江宴行溺愛又堅決:“你要帶我一起。”
商亭笑嘻嘻地湊到他臉頰上吧唧一口:“好,帶你。”
不管在哪,去哪,山高水長,永遠在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