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幾天跟蹤我的是你對吧?你站在我的位置想一想,我該多害怕,這次是嚇傻了才傷害你,我們兩清好不好。”
“你拽著我累不累啊?要不松開手,我自己跟你過去?”
“哥哥。”
......
人影將他推到一個更隱蔽的角落,絕對不會被路人發現的那種。
商亭心涼了半截,這種地方,自己死了都要幾天才能發現吧?
對方將他壓在牆上,後腦勺正貼著粗糙牆面,手用力掰他下巴,報複心極重。
商亭一個勁兒喊疼,對方直接不耐煩捂住他嘴,袖口意外有淡淡清香。
正是這清香讓他清醒了些。一個窮兇極惡、饑不擇食的變態體味怎麼會這麼幹淨?難不成是有理智的?
商亭果斷更換戰略:“哥哥,你因為什麼不開心啊?學業?生活?愛情?我都能幫忙。給你補課、買東西,你要是想談戀愛......我聞不見你的味道,你是beta?我給你好多好多迷人的資訊素香水,保準你出去一釣一個準。”
變故陡生。
從頭到尾聽他講話、一點也不著急,好像只是故意嚇他看樂子的人影動了,撩起他的上衣,往上卷,一直露出柔軟白皙、淡淡香氣的胸膛。
商亭沒忍住罵了句髒話,被夜晚空氣激得渾身發抖,顫巍巍說:“我有男朋友,能不劫色嗎?”
人影置若罔聞,在他面前低下腦袋,慢吞吞靠近,先是呼吸,再是臉頰——貼到他的胸口上。
安心。
商亭感覺自己瘋了,不然怎麼會覺得變態身上散發的情緒是“安心”?他又不是他媽媽,怎麼能撫慰情緒的?
不管他怎樣大腦淩亂,人影貼上他後,確實沒再做過分的動作。
極輕極淺的呼吸慢慢撥出,一片癢意。
隨後,幾滴未從辛辣中完全回複的眼淚落下,沿胸口一路下滑。
啪嗒。
辣椒水濃度高,幾分鐘內恢複不過來。如果是尋常人受到刺激,肯定要痛叫出聲。
但人影沒有,自始至終沒發出任何聲音。
為什麼?
靈光照亮混沌的思緒,商亭猛地清醒:因為他們倆認識,至少認識聲音,而對方不想被他發現。
是誰?他挨個在腦海中搜尋自己過去認識的人,實驗室、學院、還是最近結交的新朋友?
人影溫順地蹭他胸膛,也許是發現商亭不掙紮了,便放心松開一隻手,隨心中所想,搭上他的後頸。
全掌覆蓋,壓在腺體上,拇指緩慢摩挲。
煽情的揉法。
除了江宴行,只有一個人這麼做過。
商亭沉默良久,緩慢開口:“......江阮?”
如晴夜起霹靂,霎時世界安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