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乎意料地,秦敬之說:“不行。”
盛淞恨道:“憑什麼讓我忍著?我被家裡逼著休學,人人都在背後嘲笑我,我咽不下這口氣。”
秦敬之將手搭在他脖頸上,緩緩道:“小淞,我說,不行。”
盛淞睜大眼睛,從皮肉相貼的後頸處泛起一陣心驚的雞皮疙瘩,出於oega的本能對能壓制住自己的apha感到畏懼。
畏懼之後便是委屈:“......為什麼?我要欺負商亭時你都沒阻止我,為什麼現在不行。你也不敢惹江家嗎?”
秦敬之拍拍他腦袋:“我怕你受傷,回去吧,這段時間好好休息。”
盛淞不甘心地紅著眼走了。
秦敬之倚在操場樹後,點一根煙,沒抽,視線放空看雪白煙霧。
很快一通電話打過來,從區號看來自於首都。
對麵人聲音如擊冰敲玉般悅耳,問:“你為什麼會在那段影片裡?”
秦敬之撣掉一截煙灰,慢悠悠說:“我也是被拉過去的,跟我無關。”
對面說:“不是你有意搞事就行,別打草驚蛇。老爺子聽說這件事是江阮做的,對他很欣賞。”
秦敬之笑道:“欣賞又能怎麼樣,反正不會繼承江家。”
對面沉默半晌,說:“他繼承不了,他的伴侶可以。”
“總之,別那麼蠢,白白送給江阮展示自己的機會。”
秦敬之將燃燒一半的煙身掐掉,在鞋底撚滅,隨意道:“行,我知道了,大不了最近不招惹他。”
——
被關注的焦點——江阮本人正四仰八叉躺在客廳沙發上。
剛剛江琛洲表揚他,說老爺子已經知道他做的事情了。因此江琛洲誇他手段利落,終於不是悶頭莽事的小孩了。
然後話風一轉,說阿阮你這件事還有一個缺點。那就是不應該為一名普通同學出頭,而應該為沈宿瀾。之後如何趁著恩情往來攻略心動,就不用教了吧?
江阮聽完這通“點撥”,報複成功後收獲的快樂心情急轉直下,打了一下午遊戲。
打完後頭昏眼花,找一切因他而起、卻毫不知情的商亭聊天:“幹什麼呢?”
“請假結束後陪我打遊戲。”
他自認為幫了商亭一個大忙,心情愉悅,連帶著打字的態度都沾沾自喜,直接下命令。
商亭卻在近一小時後才回訊息:“好。”
單一個“好”字,敷衍極了。江阮不爽:“你在忙什麼呢?”
商亭正在受報應。
受他完成攻略任務、卻對被攻略者無售後服務的報應。
賀承將他堵在家裡,臉色陰沉,幽幽問:“你又在和誰發資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