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墨回是聽說張瀟這邊之前還負責採購之類的事情,也沒弄懂,就熱情似火地加上好友說之後如果需要用車可以叫她,平臺抽成太厲害,私下包車她給女生有優惠。
張瀟就笑著問:“那能每週包一次嗎?離開三洛的那種。”
王墨回就報了幾個價格,低於市價的,張瀟說後面聯系她,又說:“你是時淼的朋友,我記得你,當時醫院正開會呢,你就沖進來摸池姐的後腦勺。”
王墨回正要說什麼,聞到一股糊味,趕緊低頭拯救雞翅尖,張瀟在旁邊幫忙。
有時候話也不是人家問了就要解答,也不是有疑惑了就非得弄清楚不可,結束了聚餐,池儀疏問王墨回觀察到了什麼,王墨回也沒說什麼觸須不觸須的,只說:
“沈向雯的那個玉佛不是正規來路,是很邪門的東西,要是兩個眼睛都睜大,可能她有血光之災,我救了她一命,她可別來訛我錢。”
“那個玉佛跟我沒關系?”
“沒有,那東西只能害自己,和你的觸須不是同一類東西。”
“那張瀟……”池儀疏打了字,沒能發出去,被張瀟的一通語音截住了。
接通語音,張瀟在那頭說:“池姐,今天和你一起來的那個高個子女生,你還有印象吧?我方便問一下你們怎麼認識的嗎?”
“怎麼了嗎?我有印象。”
“就是你住院那天,她跟著時淼進來,離得很遠,就直接上來抓你的後腦勺,你還記得嗎?池姐,我懷疑你後腦勺可能也有我之前出現過的那種觸須。”
池儀疏險些沒控制住表情,她這會兒在車裡坐著沒動,剋制了一下:“什麼意思?”
“可能說出去也很荒謬,但池姐……我覺得你可以相信我,中間的先省略,見面說,先說結論,我有個想法。”
“什麼想法?”
“時淼僱了人給我們下咒。”
“啊?”
“今天我正在和人說話,忽然我身後就莫名其妙冒出個詭異的模特人頭一直在盯著我看。時淼把它帶走了說是她的。但我去廁所的時候路過了一輛車,我看見那個人頭就在副駕駛盯著我看,我就記住了車牌號,還拍了照。那個高個女生走的時候,她就開的那輛車。”
池儀疏哦了一聲。
“高個女生一定懂這些方面的東西,沈姐的玉牌,別人可能沒看見,我是看見了的,她手裡有餐刀,用盤子遮住沈姐的視線,就在繩子上劃拉一下,當時沒割斷,但沈姐一扭頭,玉牌就被甩下來了,那個女生知道玉牌會掉,一直在看著它,玉牌掉下來,她還鬆了口氣的樣子,非常明顯。”
張瀟繼續說她的猜想:“沈姐之前都一直是站在你這邊的,但時淼回來之後莫名其妙態度就很反複。按理說你什麼也沒有做,而沈姐也沒有什麼別的事,只是戴上了那個玉牌就變得反複無常。”
“唔。”
“我本來沒有往這些方面想的,我是今天又遇到她,我才想起來當時在醫院她的舉動,想起後腦勺的觸須,所以我猜你後腦勺可能有別的什麼東西,或者一樣的……她先對付了你,讓你莫名其妙墜樓,下一個可能就是我。”
“年輕真好,這麼豐富的想象力。”池儀疏說。
“我本來不想這樣想的。我一開始只覺得她們是普通的朋友,在醫院的時候也是順路過來,但今天卻好像故意裝作不認識一樣,時淼明明撿起那個人頭,卻刻意避免和高個子女生有交流,來的時候是分開來的,走的時候也是分開走的,似乎怕人知道她們認識。我就忍不住多想。”
確實是個合理的解釋。
時淼失敗了,時淼不甘心,於是求助於玄學大師,下咒,自己又做出去機場的不在場證明,但為了穩妥,還是帶著大師第一時間到病房來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