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樹屋,圖俊沖了個涼出來,發現大家都不在了。
說是休息,但大家好像也沒停下來。
申銳肯定是去鍛煉,巨青和洛鳳肯定是去了悠悠吧,至於晶晶那小丫頭,要麼去找吃的,要麼就去找藍月。
還有律潔,圖俊倒真不肯定她會去哪裡。
圖俊也沒多想,收拾了一下,也準備去悠悠吧。
喝喝小酒,再和夜姐聊兩句,也是件放鬆的事。
走到半路,圖俊忽然聽到不遠處傳來什麼聲音,好奇之下,他拐了個彎,挨近聲響處。
他在萬裡林逛地很少,眼前仍然是一片密林,但沒什麼樹屋,也沒什麼其他設施,更沒看到什麼多餘的人影,應該算是萬裡林的偏地。
圖俊放輕腳步,緩緩摸了過去,就看見兩道身影打鬥在一起。
而其中一個,正是律潔。
律潔的身手,圖俊當然見過,很利索。
眼下看她的招式,圖俊忽然覺得有種莫名的熟悉感。
在哪裡見過呢?之前可沒看她使過。
另一人是個方臉男人,年紀不大,二十來歲。看上去就是一臉兇相,不太討喜的那種。
如果不是知道律潔的身手,圍觀群眾應該會立即沖上去,狠揍眼前的男人一頓。
圖俊剛想到這裡,就看到律潔飛起一腳,將那男子踹出了十幾步遠。
男子撞到一棵樹幹上,疼地直咧嘴,但還是帶著笑意道:“天蠶蛾的潑辣勁,果然名不虛傳,夠味!”
“夠你奶奶!”律潔晃了晃手腕,一副還想繼續再打的模樣,但突然頓了一下,然後道:“告訴海蟾蜍,別再來招惹我,也少管我的閑事。
不然,別怪我沒告訴他後悔兩個字怎麼寫!還有你,伯尼,你個小雜碎,別以為舔了海蟾蜍的腳跟,就硬地起來。再敢跟著我,我讓你斷子絕孫!”
圍觀的圖俊打了個寒顫,好像律潔的話是在對她說的一樣。
以前他只知道晶晶和洛鳳罵人挺狠,現在看來,律潔也不輸啊。
說完,律潔飛快地轉身離開,很快就消失了身影。
那個叫伯尼的男人顯然受了傷,他抹了抹嘴邊的血漬,扶著腰看向律潔離開的方向,狠狠呸了一口,“臭婆娘!敢跟我們海爺爺作對,遲早叫你知道他的厲害。”
很快,伯尼也朝著相反的方向離開。
蹲在草叢裡的圖俊站起身,看了看律潔的方向,最終沒有再跟上去。
就像巨青說的,每個人都有自己的秘密,現在,他連自己的都沒搞清,也無意窺探任何人的。
不過,律潔剛才的招式,到底是在哪裡看見過呢?
圖俊一邊往回走,一邊在腦海中搜尋著記憶。
來到悠悠吧,圖俊驚奇地發現,原本熱鬧的場所現在十分冷清,一樓只坐了幾個稀疏的客人,而二樓更是一個人影都沒有。
“很奇怪是吧?”夜姐站在吧臺內,給圖俊拿了杯啤酒,“最近黃梁島的人都忙地要命,哪裡還有時間來消遣。過兩天,我也沒得空了。”
圖俊沒在意夜姐的話,心想,悠悠吧沒生意,夜姐可能要去別的地方。
在圖俊看來,黃梁島的餐館也好,商鋪也好,都是歸屬於黃梁島的公共財産,而非私有。
“因為深海任務?”圖俊問。
深海任務四個字,在前一段時間,似乎還是比較神秘的詞。但現在,已經是黃梁島人盡皆知的事情。
夜姐抿唇,“我想,以後應該會以任務兩個字,作為常化狀態。”
圖俊不由認真地看了夜姐一眼,他總覺得這個夜姐不像是普通人。
除開氣質不說,夜姐似乎對黃梁島的情勢有著先見之明。
還有看透人心的本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