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人：……
晶晶朝藍月豎起了大拇指，“幹地漂亮，我家藍月最棒！”
洛鳳撇撇嘴，“我說什麼來者，這蠢妞，遲早會為了藍月把咱們都給賣了。”
石室內，收了功的歲雲暮突然噗地噴出了幾口黑血，西秋夜紫與談肖都緊張地扶住了他。
西秋夜紫紅著眼眶替歲雲暮抹血，然後看向談肖，“能救救他嗎？”
談肖輕嘆，“血魔功本來就是極霸道的功法，依靠他人的血力來強行提升自己的功力。不但害了別人，也害了自己。
他的武力已經到了上境終階，就算沖破了極限，也會反噬自己。好在，他現在還沒有到達極限。有是有個法子，但我不知道他現在還信不信我，又肯不肯舍棄。”
西秋夜紫問，“什麼法子？你先說來聽聽。”
談肖道：“趁他現在血力翻湧，我也還有勁……廢除他的一身武力，先破後立。只是這樣一來，他重來的修行肯定會更加艱難，甚至永遠不可能再達到如今的高度。而且，光是穩固根基，只怕都要花費不少功夫。”
談肖有些猶豫地說道。
他知道歲雲暮對西秋夜紫的感情不假，但他也知道，一身武力對於歲雲暮來說，也是極為重要的。
西秋夜紫也沉默了，她很想歲雲暮活下來，可如果是廢了一身武力的歲雲暮，今後要面對百倍艱難的修行路，她不敢肯定，歲雲暮是否會願意這樣活著。
只要廢了武力，歲雲暮必然要放棄鬼仙宗，甚至要四處躲避仇家的追殺，更別提其他的事了。
受過萬人的敬仰，嘗過了高高在上，呼風喚雨的滋味，他真的能坦然接受嗎？
半昏迷的歲雲暮，突然抬手抓住了談肖，“幫我。”
談肖眼神震驚，“你相信我？可我有件事還沒跟你說。黃梁島的人說，如果救活西秋夜紫，你就必須放棄鬼仙宗，由我來……接替你。”
歲雲暮微笑，“你說我不信你，你現在信我嗎？”
眼看歲雲暮體內血力翻湧的速度慢了下來，談肖也知道不能再磨蹭了，總不能等歲雲暮再殺下一個人的時候動手吧。
西秋夜紫默默走到一邊，紅著眼，看向正受著無比巨痛的歲雲暮，腦中則回想起了許多久遠的記憶。
也許很多人都認為，歲雲暮能走到今天的位置，她出了很多力。
但只有她知道，哪怕沒有她，歲雲暮也能走到今天。
甚至，歲雲暮自己都不知道她早已看穿了一切。
半個月後，兩個身影悄然出了東湖城，兩人相偎在一起。
西秋夜紫看了一眼面色還是不太好的歲雲暮，“到了前面的小鎮，我們還是僱輛馬車吧。”
歲雲暮搖頭，“我新立了不少仇家，以談肖現在的本事，恐怕還無法剿清。在到達終地以前，我們還是不去熱鬧的地方了。對不起，夜紫。”
西秋夜紫一笑，“說什麼呢。談肖不是說你恢複地很好嗎？我相信，以你的毅力，很快就能恢複根基，重新修煉。”
歲雲暮緊握著西秋夜紫的手，“我好像做了一場大夢一樣。”
西秋夜紫垂眸，“如果我沒出現的話……”
歲雲暮搖頭，打斷了西秋夜紫的話，“夢早晚都要醒，我更喜歡現在。以前我不喜歡談肖的生活，但現在喜歡了。倒是他，只怕眼下頭痛地不行。嘿嘿，等我恢複了武力，再來好好戲耍他。”
西秋夜紫笑了起來，看著這樣的歲雲暮，她知道他是真的恢複過來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