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層精心雕琢過的地下建築,將外面的一切聲音統統隔絕,之前那地動山搖般的震憾感,也瞬間消失。
“夜紫,你怎麼樣?哪裡受傷了?”歲雲暮一路攬著西秋夜紫來到這安全的地方,在路上就已經發覺西秋夜紫的身體狀況不太對勁。
“沒……沒事。”西秋夜紫半閉著雙目,嘴唇青紫,臉上全是冷汗,身體的重力也都依託在歲雲暮身上。
這樣的情況一看,便知道西秋夜紫大有問題。
歲雲暮惱怒地瞪向之前伺候在西秋夜紫身邊的侍女,“怎麼跟你們交待的?夫人到底出了什麼事?”
圖俊幾人正好也被帶到了石室,正看到歲雲暮發火。
周圍跪了一地的人,其中一個女子道:“奴婢也不知道夫人是怎麼了,之前混亂還未起時,夫人的心脈便有些不對勁,奴婢準備讓小五去請醫師過來,卻已經來不及了。”
歲雲暮將十分難受,似乎已經失去說話能力的西秋夜紫小心放在一張榻上,然後坐在旁邊替她擦著汗,緊緊地握著她的手給予安慰,“去帶醫師過來。”
立即有幾個人應聲離開了石室。
“說說看,這幾天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歲雲暮看向那兩個近身伺候的婢女,“有什麼人接近了夫人,又有什麼可疑的事情發生?”
跪著的侍女仔細想了想,然後回答道:“之前一直平安無事,有什麼可疑的人或事,奴婢也都擋了。只有……只有西秋舞曾送來一盤荷花酥,夫人吃了不少……唔……”
那婢女話還沒說完,就被一股武力掀翻在地,吐出了一口鮮血。
歲雲暮收回掌力,陰沉著臉道:“我是怎麼跟你們交待過的?西秋醉也好,西秋舞也好,不許他們靠近夫人,更不許他們拿不明不白的東西給夫人,你們都當我的話都是廢話嗎?”
一旁的晶晶哆嗦著拉了拉圖俊的衣角,“歲雲暮是不是瘋了?他現在的樣子好可怕啊。”
圖俊也皺了眉頭,歲雲暮現在真的有點像要吃人的模樣。
如果西秋夜紫沒事還好,萬一有事,只怕保不準真的會大開殺戒。
再看向西秋夜紫,她的臉上幾乎沒了血色,呼吸也喘地越來越急,彷彿隨時都可能一命嗚呼。
“宗主容稟。”另一婢女連忙道:“那荷花酥,奴婢等也吃過的,並沒有事……”
歲雲暮又是一掌,將那企圖解釋的婢女直接抽暈了過去,然後咬著牙道:“西秋醉和西秋舞都不是簡單的人,越是不可能的事,就越有可疑,白費了我對你們的一番栽培,拖出去……”
“雲暮……”正在痛苦中掙紮的西秋夜紫顯然也感受到了歲雲暮無邊的怒氣,用盡了氣力抓了抓歲雲暮的手,想要繼續說什麼,卻再也說不出清晰的話來。
“夜紫。”歲雲暮將西秋夜紫的頭抱在懷裡,臉上充滿了痛苦之色,卻沒再為難那兩個婢女,只是忍著怒氣問,“醫師怎麼還沒來!”
“醫師來了,也沒用。”一道突兀的聲音響起。
“西秋舞!”晶晶打了個寒顫,趕緊拉著圖俊退遠了些。
洛鳳、巨青、申銳和律潔也跟著讓到了不起眼的位置。
歲雲暮轉頭瞪向單人而來的西秋舞,眼中迸射出了血光,“是你!”
“沒錯,就是我。”西秋舞笑了笑,昂首看著歲雲暮,對於身邊將她圍住的鬼仙宗弟子,絲毫不在意。
又看了一眼氣息逐漸變弱的西秋夜紫,西秋舞的笑意就更濃了,“姐姐就快沒氣了,雲暮哥哥不打算救姐姐嗎?”
歲雲暮定定地看著西秋舞,兩道憤恨的目光似乎想將西秋舞灼穿。
“雲暮哥哥別這樣看著我。”西秋舞自在地走了幾步,“難道你的人沒告訴你,我的父親大人,已經將回魂寶丹交給姐姐了嗎?
如今姐姐性命堪憂,想來,也只有回魂寶丹可以救她一命了。雲暮哥哥可別告訴我,你另有私心,不想救姐姐了。”
歲雲暮微微皺眉,他覺得西秋舞不會這麼好心,可他看了看西秋夜紫的情況,知道時間不多了,只能去西秋夜紫的身上尋找那顆回魂寶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