東湖城外一處秘密集會點,廳內坐著四人,坐於主位的正是西秋舞。
廳內中央,還跪著十來個人。
其中一人正在回稟,“屬下辦事不力,那幾人逃脫的本事太厲害,我等抓住了那些幫他們脫困的人,卻還是讓他們在眼皮子底下溜了,請朱雀護法責罰!”
西秋舞擺了擺手,“對方是有備而來,不能全怪你們,此事我另有計較,你們先下去養傷吧。”
“謝護法。”那十幾個人迅速退下。
呯地一聲,西秋舞右手邊的一個男子沉聲道:“朱雀護法會不會太心仁了?連幾個沒有武力的普通人都看不好,就該以死謝罪。”
“白虎護法是沒見過那幾個‘普通人’,在我看來,他們可一點都不普通。”西秋舞不急不緩地道:“不過,現在東湖城外已經被我們圍地密不透風,他們想要進城通知歲雲暮也不可能。
更何況,大局已定,就算讓他們進了東湖城,與歲雲暮相見,又能有什麼影響?我可不認為,他們會聰明到這個地步,洞悉了我們所有的計劃。”
“呵呵。”西秋舞左手邊一個銀發老者道:“我相信朱雀護法的判斷,朱雀護法可是魔皇的得意弟子,這一次的計劃又全權交予朱雀護法執行,可見,魔皇對朱雀護法的信任。
只不過,鬼仙宗雖然冒頭沒有多少年,但根基可不淺。歲雲暮此人也有點邪性,數次身陷險境都能安然無恙。
這一次,我掩關宗傾力一搏,等於是押上了身家性命和老本,如果有什麼差池,我也只能玉石俱焚了。”
“言宗主放心。”西秋舞一笑,“此次的事自然以魔門為主,如果真出了什麼事,也自然會全力護住掩關宗。咱們,可是長期的盟友。”
“有朱雀護法這句話,我就放心了。”說完,銀發老者往後一靠,不再出聲。
西秋舞又轉頭看向右手邊的第二人,那人一見西秋舞的神色,不由打了個寒顫,連忙道:“西秋夜紫身邊有歲雲暮安插的親信,武力不低,一時無法拿下。我也害怕打草驚蛇,並不敢妄動。”
西秋舞不置可否,轉回目光,“歲雲暮次次都能化險為夷,這一次,我真的很期待,他還能不能這麼幸運。”
等廳內只剩下西秋舞與白虎護法之後,西秋舞問道:“那個談肖,可查到了?”
白虎護法搖頭,“我懷疑是不是那幾人在胡說八道?歲雲暮的事情,咱們魔門早就摸地一清二楚,他身邊從來沒有過一個叫做談肖的人。”
“也可能是化名。”西秋舞微微皺眉,“那幾個人沒必要胡謅一個不存在的人出來。況且,歲雲暮真正的來歷,咱們不是一直沒查到嗎?”
“這倒是。”白虎護法也皺了眉,“就好像是憑空出現的一樣。按理說,以咱們魔門的手段,再加上那些正派的幫助,沒理由查不出一個人完整的由來。”
西秋舞輕嘆,“談肖的事,再繼續加大力度去查。我心裡總覺得,這個人不簡單。一天不查出來,我一天難以心安。”
白虎護法點頭,“我知道怎麼做。對了,西秋夜紫那邊,要不要我提前做點手腳?”
西秋舞淡淡看了白虎護法一眼,“怎麼,你是覺得我會心慈手軟?還是覺得我會背叛魔皇?”
白虎護法認真盯了西秋舞一陣,隨即笑了起來,“不敢。如果朱雀護法真是這樣的人,也就坐不上這個位置,也不會得魔皇信任了。
不過,我一直覺得很好奇。朱雀護法‘失蹤’的這些年,西秋夜紫可是一直沒放棄過尋找你,甚至幾次陷於險境。朱雀護法卻似乎一點也不愧疚,為什麼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