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假如衛滿在這事上一定不肯變通,說不準袁培那邊會有什麼意見然後故意刁難。
畢竟誰不知道她剛剛新婚,衛滿在某種程度上可以代表她的意思。
雖然說施秋雨不至於真的被一個小部長拿捏住,但她潛意識裡就覺得事情的根源從衛滿這邊解決會比較好比較輕松,也可以省去很多的麻煩。
商人嘛,權衡利弊的時候自然先考慮的是得失的問題。
但她這樣的看法一下就觸怒了衛滿。
衛滿驀的一下從沙發上站了起來,“什麼叫‘稍微變通一下’?”
“我是個律師,我的職責就是幫我的當事人在法庭上贏得公平的判決。”
“袁培做的事情你聽了不會覺得生氣嗎?”
她越說越氣,語氣也越來越快:“如果說幫忙的話,你為什麼不站在我這邊幫我而是站在那樣一個人渣那邊幫他說好話?”
“這樣的人渣你覺得和他合作沒有問題嗎?”
“我沒有幫他說好話。”施秋雨的聲音聽起來有些疲憊,“衛滿,我只是就事論事。”
“而且個人道德問題和我是否能和他談生意是兩碼完全不同的事。”
“我管理這麼大一個公司……怎麼可能像你一樣憑著自己感情偏頗去對待每一件事情,法律都還有灰色地帶為什麼你這麼肯定自己就是代表正義的那一方呢?”
“你說我感情偏頗?”
衛滿的神情忽然變得冷漠了起來,彷彿忽然看清眼前的人:“我只是像一個正常人一樣去同情我的當事人並且想要幫助她。”
“行了,話不投機半句多。”衛滿抬起手打了個手勢阻止了施秋雨想要繼續的意思:“我想我們沒什麼好說的,這案子我不會放手的。”
“你的錢還是留給別人去賺吧,我不稀罕。”
衛滿拿起自己的東西頭也不回就進了屋子,只留下‘砰’一聲關門的聲音。
施秋雨看著對方離開的背影又氣又惱,除了覺得衛滿幼稚和蠻不講理之外此刻腦子裡再沒別的想法了。
一場談話就這樣不歡而散。
接下來的幾天裡衛滿彷彿是想要堅定的表達自己的態度,以導致每一次見到施秋雨的大多數時候都是面無表情的,有時候甚至故意上一秒和阿姨有說有笑,下一秒對施秋雨冷若冰山。
阿姨還以為兩個人吵架了,想要做個和事佬,結果沒想到兩邊都碰了一鼻子灰。
幹脆識趣的閉了嘴任由事態的惡化。
但施秋雨也就頭天晚上感覺自己被衛滿氣得一佛出竅,二佛昇天,在接下來的幾天時間裡她又重新想了一遍對方說過的話,想著想著倒也開始覺得有幾分道理。
只不過也只覺得‘有幾分’罷了。
衛滿的出現就等於在她在自己的地盤裡插上了一朵鮮豔的社會主義小紅花,可這花畢竟還小,沒太大的影響力。
譬如在生意場上談私人道德這件事,施秋雨始終覺得像是個笑話抱著嗤之以鼻的態度。
該談的生意她還是在繼續進行著,並沒有因為從衛滿那裡聽到一些事情就對嘉藝那邊産生意見或是要求換人什麼的,也不知道是不是結婚轉運這事真的起作用了,這個合作很快就被敲定了下來,只是對方公司派出的專案負責人還是袁培。
她們公司這邊也沒什麼異議。
但施秋雨回到家裡之後又再反複琢磨了一陣這事情,尤其是當衛滿回家以後她看到對方那張冷淡的俏臉——
就好像自己欠了她八百萬似的。
思來想去,施秋雨還是寫了一封郵件給對方高層直接傳送了過去。
郵件通篇關於袁培官司這事她不做評論,只是將事情的原始用文字敘述了一遍讓對方高層自己判斷,畢竟公司領導也是有資格瞭解自己下屬的道德品質。
施秋雨想:她這也算是仁至義盡了吧?
作者有話要說:
我有過一瞬間寫小施因為滿仔仔的話就直接斷掉這個合作什麼的,仔細一想還是太荒謬甚至狗血強行降智,有些東西還是需要一點點改變的。
另外更新時間是每天中午12點我以為我之前說過啦)
請假的話會在評論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