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剛出門,就看到了那邊正對著窗戶吃糖的傅淮年。
傅淮年感覺到動靜,轉過了身,隨後立馬笑盈盈地打招呼,連叫什麼都是隻靠本能,“哥——”
剛吐出不過半個字,他的腦子突然上線,把稱呼給變了過來,“時延議員。”
時延的面容是一貫的溫文爾雅,笑道,“怎麼不叫哥了?你跟我弟弟沒在一起嗎?”
傅淮年在原地怔愣片刻,忽然開口,“哥。”
時延簡單“嗯”了聲,“我還有點事情,先走了。”
“再見,哥。”
傅淮年像是得到了某種承認,美滋滋地把時延送到了醫院門口才離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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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色漸深,星星從無邊黑暗中探出頭,彙聚成一道亮色的紐帶。
傅淮年推開門的時候,看到時序正坐在床上吃香蕉。
輸液的藥瓶剛被護士拿走,時序手背上還有條醫用膠帶。
“來了?”時序看到傅淮年開門,眉眼染上笑意。
“聽說我男朋友叫我,所以我就來了~”傅淮年把門關上,走了進來。
時序遞給他一根香蕉,“吃嗎?”
傅淮年慵懶聳聳肩,“男朋友給的當然吃了。”
他坐到床邊,把香蕉皮剝開,隨後掀起眼簾看向時序,“你知道你昨天昏迷後發生了什麼嗎?”
時序:“......我父母告訴我了。”
昨天他那一槍打偏了,傅隱寂本來能活,但是最後拿過了地上的槍自殺了。
今天下午警察來的時候他也瞭解的差不多了。
最後刺破耳膜的那聲槍響,血液模糊的視線,一切都顯得那麼虛幻,像是一場夢。
“一切都結束了。”傅淮年說。
“......嗯。”
時序略微垂眸,忽地感覺旁邊的傅淮年湊了過來,“男朋友。”
“嗯?”
時序抬起眸,發現傅淮年的額頭抵住了他的額頭,兩人甚至能看到對方睫毛的長度。
“我前幾天看了一個短劇,他們表白的時候就用的這個姿勢,說能看到對方的眼睛看到自己,感覺能在一起一輩子。”
時序唇邊蕩開三月桃花般的笑意,“那你看到了嗎?”
“我看到了你眼睛裡有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