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隱寂似乎早就料到了這種情況,面上笑意未消。
就在他想繼續開口的時候,忽然看到時序抬起了手。
時序的指腹在槍的末端劃過,並沒有拿起來,更像是在欣賞一件藝術品。
他薄唇吐出幾個字,“我可不希望因為殺人進監獄。”
傅隱寂:“......”
這個理由還真是他見過的最新奇的理由了。
不過放在時序身上倒也正常。
“我知道你在心疼什麼。”傅隱寂指了指樓下,“你在心疼下面那群醉鬼的生死,對嗎?”
“還是......”傅隱寂上下打量了一下時序,“在等傅淮年?”
時序說了句簡短的話,“我心疼我自己。”
傅隱寂:“......”
“好吧。”傅隱寂轉了個彎,又坐回了自己的座位上,“既然你現在不想直接解決我這個麻煩,不如我們坐下來心平氣和地聊聊,你覺得怎麼樣?”
時序:“......”不怎麼樣。
時序最後拉開椅子,坐了下來。
傅隱寂重新拿起自己喝了一半的茶,喝了口。
“你永遠都是那麼猶豫,這並不是一個好習慣。”傅隱寂輕聲開口。
“這個世界足夠虛偽,不對他們狠點,他們就永遠會放輕看你。”
時序:“......這只是你眼中的世界。”
“或許是吧。”傅隱寂看著時序,眸光忽然暗了瞬,“但我一直有個問題。”
時序眸光微抬。
他看到傅隱寂從抽屜裡拿出了另一把槍,對著時序舉了起來,“這麼久了,你等的人應該也等到了吧。”
槍口對準的是時序的左肩膀,那處並不致命。
時序額前的碎發半遮住眼眸,清冷中帶著些陰翳,他忽地笑了聲,“你說的沒錯。”
咔噠——
落鎖的房門忽然被開啟,門外那人帶著輕佻慵懶的笑意,“這地方還真是難進,專門克我的吧。”
他的褲腳卷著些濕意,外套袖子上蹭著水,發絲些許淩亂,渾身上下都帶著股散漫的氣勢。
不知道的還以為是什麼走秀。
傅隱寂幾乎立刻將槍口對準了那邊的傅淮年,然而時序的速度也很快,瞬間拿起桌上的槍給了傅隱寂胳膊一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