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輕聲打了個哈欠，迷迷糊糊問了句，“現在幾點了？”
“可能十一點了。”傅淮年從身後坐起來，下巴抵在時序的肩膀上，眼前還有些昏迷，手下意識地幫時序把最上面的扣子繫上，懶洋洋地開口，“沒看清，應該是這麼個時間。”
時序被傅淮年的動作弄得一愣，隨後低頭，看向自己莫名被繫好的扣子。
時序：“......”
傅淮年在後面迷迷瞪瞪地解釋，“你昨天晚上把這顆釦子蹭開好幾次，而且每次都系不上。”
傅淮年這麼一說，時序似乎是有點印象了，他記得自己昨天晚上似乎是有些冷，尤其是領口的地方，意識迷濛之間想要去繫上。
但可惜——
都失敗了。
“我居然沒有去拉被子而去系這個釦子。”時序下意識喃喃。
睡覺的時候人的智商會變低嗎？
“看那邊。”傅淮年指著一個方向，“那是你可憐遭殃的被子。”
時序順著傅淮年手指的方向看過去，果不其然在臨近床的地面上看到了掉下的被子。
他這才注意到自己跟傅淮年居然蓋的是同一條被子。
“......”
傅淮年現在差不多已經清醒了，起床氣被中午的陽光消磨殆盡。
“早上想吃點什麼？今天有什麼計劃嗎？”傅淮年問道，“或者你想不想參觀？後山那邊的花園挺漂亮的，或許你會喜歡......”
“十分不錯的主意。”時序晃了下腦袋，希望快點將惺忪睡意從腦子裡面剔除，“我們先去洗漱吧。”
————
冬日溫暖的陽光總是很難得，時序走在傅家的後花園裡，那邊有一個用外在透明科技屏障照出的小棚子，裡面的花朵悄然開放，看起來格外豔麗。
透明屏障只有薄薄的一層，被風吹起蕩開的時候能看到透明水波似的紋路，裡面的花朵也都清晰可見。
“在想什麼？你都發呆好長一段時間了。”
“在想我回家時學校裡面那盆香蘭雪，不知道還活著嗎？”時序垂著眼睫，似乎是在思考，“應該還活著，至少不該死透......”
傅淮年：“好像有點印象，你是不是還專門弄了個機器去看著他。”
“是啊。”時序又重複了一遍，“但願他能看護好。”
“馬上就開學了。”傅淮年說，“還有十幾天過年，過年後剩下的假期時長也沒幾天。”
“嗯。”時序點點頭，“過幾天還要去趟孤兒院。”
似乎是想到了什麼，他扭頭問，“你去嗎？”
“當然去了！”傅淮年唇角勾著笑意，“我志願地點填的本來就是那裡。”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