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淮年:“那萬一是店門口不小心的劃傷呢?那些都很不經意。”
時序:“沒那麼長,一般也不會在你受傷的那個地方,手指周圍還差不多。”
能有膽子幹出找殺手這種事情的人,肯定不是什麼一般的人。
更何況這個人還是傅淮年。
他可不相信傅淮年能自導自演這麼一場戲。
“還有呢?你總不能因為這一件事情就覺得我跟他們有聯絡了吧,這倆......”傅淮年思索一瞬,“也不是很能扯上關系。”
“大部分是在學校。”時序聳聳肩,“但今天這個場合不太合適,等改天可以好好聊聊。”
時序把手從風衣口袋裡掏出來,看了眼時間。
“看來我們一起逛的時間挺長的,現在也是時候該回家了。”
時序從椅子上站起來,把手機放回了自己兜裡。
傅淮年:“我的車就在那邊,要不我直接把你送回去?”
“不用了。”時序指了一個地方,“我的車也在那邊。”
傅淮年順著時序手指的方向看過去,果不其然,看到了馬路對面的那輛車。
車牌號是傅淮年第一次在孤兒院看到的那個,但車已經改了。
“走了。”時序拍了拍傅淮年的肩膀,“明天見。”
他走下臺階,在光下對著傅淮年揮了揮手。
傅淮年剛伸出手,忽然看到他面前停了輛車。
司機降下車窗,“少爺,您也要回去嗎?”
他的聲音恭敬,把做司機的職責表現得淋漓盡致,一睜眼,看到了傅淮年那微微帶著冷笑的神情。
司機:“......”?
怎麼突然有一種工資不保的感覺。
感覺不是他的錯覺......
時序站在前方,往後看了眼那幕,驀然笑了聲。
無奈,傅淮年拉開後面的車門,一隻手捧著那束花,另一隻手朝時序揮了揮,“下次見。”
等到傅淮年的車子走了段路後,時序也走到了自己車前,手指拉住車門。
冰涼觸感順著指尖面板向上蔓延,冬日昏黃路燈下,一片樹葉飄然落下。
時序低垂著眼,將手從上面移下來。
“既然來了,就一定要躲在暗處嗎?”
回應他的是一陣虛無的沉默。
冬日凜冽寒風吹動草木簌簌作響,幾秒後,不遠處的樹林裡走出來一個人。
那塊地方沒什麼燈,幾乎被陰影覆蓋,直到腳步聲漸近,那人的樣貌也逐漸顯現。
那人身形頎長,身著黑色羊毛大衣,深邃眉眼帶著溫和禮貌的笑意,他在離時序最近的那棵懸鈴木前停下腳步,靜靜地看著對面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