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序面無表情地看了他一眼,把手抽回來。
他唇角微勾,“抱歉,你是重生的,可能記憶不好,還不太瞭解我們現在的情況。”
“......”
傅淮年有一種不太妙的預感。
時序繞了一個方向,繼續往前走,轉身時沖傅淮年嘆了口氣,“你昨天才說我們是室友來著,身份轉變的太快,我適應不過來,我還是把你送到醫院看看吧,也說不定你回家睡一覺,第二天醒來就恢複原狀了。”
傅淮年一時想不到該怎麼接話。
時序往前走了兩步,看到傅淮年在旁邊發呆,明顯是在想應對的決策。
“你今年多大了?”時序用漫不經心的語調問道。
“十九啊!”傅淮年最後那個字的尾音甚至還沒有說完,立刻反應過來自己上當了。
他攬著時序的肩膀,湊到他耳邊,“你是在套我話嗎?”
“沒有。”時序無辜道,“我只是好奇而已,你都說自己是重生的了,那我肯定想知道你是什麼時候重生的。”
傅淮年:“但你不是說你是唯物主義者,要把我送去精神科醫院嗎?”
“不,人都是有上進心的,自己的想法也可能跟隨著經歷而變化。”時序說,“這說不定就是一種機緣。”
傅淮年期待問,“什麼機緣?”
是他們在一起的機緣嗎?
“我想問問你......”
“盡管問!”傅淮年臉上洋溢著笑,“我肯定知無不言。”
時序的一隻手蹭著下巴,“未來幾年金價是怎麼個變法?投資什麼能賺錢嗎?財政部那個傑爾在這次選舉中被選下來了嗎?還有......”
傅淮年的表情僵在了臉上,“”
他簡直不可置信,“你就問這個?”
“有什麼問題嗎?”時序的糖還抵在唇邊,沾著暖黃光暈的透明邊緣映上一抹流動的碎光,像是真的在認真思考,“畢竟這個可是機遇,萬一真的有用的話,那就......”
“那就什麼?”
“那就把你從醫院接出來,我們好好聊聊聯邦最近的發展大勢。”
“......”
傅淮年心道自己還真是沒想到。
————
街道上的車如同快速流動的銀河,霓虹燈閃爍下,星河被拱起。
時序將吃完糖畫的簽子扔到垃圾桶裡,錯落暖色燈光下,他的側臉輪廓變得柔和,鴉羽般的睫毛輕掃過眼瞼,像是蝴蝶不經意間翩飛落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