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序沒醉。
原因只有一個,要是醉了時序回話肯定會有時間差,現在回話回的剛剛好,顯然沒上次那個延遲性。
傅淮年實在忍不住笑了出來,然後便迅速在時序冰冷的眼神中把笑聲給止住了。
時序把酒杯放到桌面上,唇角輕勾,“你每天晚上都跟酒接觸,分子是會擴散的,你說不定早醉了。”
“不可能。”布蘭溫反駁的比時序還快,“你這根本就是歪理,哪有這麼解釋的?”
時序計謀得逞,立刻面向旁邊的傅淮年,指著布蘭溫道,“他每次喝醉都說別人說的是歪理,所以這句話更不可信。”
時序故意把那個“更”字加重了一些。
布蘭溫:“......”
傅淮年站哪邊想都不用想,他立刻點頭回應,“我覺得你說的有道理。”
布蘭溫:“......”
時序得到自己滿意的回複,拿起紙巾擦了擦手,順便把酒錢給付了。
“下次來的時候再找你,這裡太熱了,出去溜個風。”時序對那邊的布蘭溫道。
他從椅子上下去,順便問旁邊的傅淮年,“你去嗎?還是繼續留下來喝兩杯。”
“去啊!”傅淮年一點猶豫都沒有,他的語調有些無奈,“我可不能再喝了,再喝下去我估計就醉了。”
走前還不忘對布蘭溫道別,“有緣再見了兄弟。”
布蘭溫擺擺手,嘆息著說,“快走吧,喝醉酒不便送行。”
他似乎又想起來什麼,對傅淮年叮囑,“對了,你們是來開生日派對的吧,剛才剛好碰到你們班上的人了,記得看好你旁邊這位,你不知道,他喝醉之後可磨人了,簡直就是......”
根本不等布蘭溫說完後面那話,傅淮年就感覺自己的手被一個微涼的指尖攀上,然後拉著他淹沒在人群裡。
音樂鼓動著耳膜,傾瀉的紙片碎光落了漫天,傅淮年到最後都沒聽清楚布蘭溫的形容是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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包廂和酒吧裡面中間連線的走廊盡頭就是一個陽臺,這個走廊人流量不算多,只有一兩個送酒的服務人員。
陽臺那邊現在沒人,角落裡擺放的幾盆花灑上星月光輝,花瓣隨風輕晃,帶來一陣氤氳淺淡的花香。
音浪聲已經被牆阻隔模糊,此刻這個地方倒還挺安靜。
“你別用那種眼神看著我。”時序的手放在欄杆上,對上傅淮年的眸子,“我真沒喝醉。”
“我知道。”傅淮年對這一點頗為贊同,“你都沒讓我寫檢討,怎麼可能是喝醉了?”
時序:“......”
早知道就不問了。
冷風穿透縫隙浸入軟白衣領,原本的漫著熱氣的酒意散去很多,連帶著煙味都被帶到了別處,時序一下子感覺輕松暢快不少。
傅淮年把手也撐在欄杆上,慵懶地打了個哈欠,他低眸望著繁華的城市夜景,“剛才我在跟布蘭溫聊天的時候就想問一個問題,到現在我還在好奇。”
時序:“什麼?”
“你經常一個人來這裡買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