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說到這裡停頓了下,似乎是還沒想好下一步要怎麼說,又或許是想表達別的意思。
時序沒等傅淮年說完,扭頭看了他一眼,“要一起去看看嗎?”
“......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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包廂門開啟,一股濃烈繁雜撲面而來。
酒吧裡的音樂聲鼓動著耳膜,五彩斑斕的鐳射燈柱在空氣中肆意舞動,繚繞的煙霧將男男女女的身影切割、模糊,細碎的光折射,一切都顯得紙醉金迷。
不得不說,外面的煙味比之前在包廂裡面更濃,時序不由得蹙了蹙眉。
這裡的人不少,時序拉著傅淮年的手,繞了好幾個彎才到那個吧臺。
“呦~今天什麼風把你給吹來了?”調酒師的手在各種酒具間穿梭,看向時序,眉眼間帶著笑。
視線再次移到旁邊那人身上,他饒有興趣道,“還帶了朋友過來。”
時序找了個座位坐下,“今天出門沒看風向,但估計是北風。”
傅淮年就坐在時序的旁邊,他的眸光往吧臺前那個調酒師的方向看過去。
對方穿了一身黑色襯衫,袖口整齊地挽至手肘處,青筋隨著他調酒的動作微微隆起,眼睛那塊帶了個面具,右下方墜著幾片黑色的羽毛。
聽到時序說的話,那個調酒師唇角微揚,“怎麼幾天沒見,你幽默程度不減反增啊?”
他的目光朝著傅淮年看過去,眯了眯眼,“這帥哥......有點眼熟啊?”
“傅淮年。”時序介紹道。
“哦——”調酒師恍然大悟,“想起來了,原來是傅家那位。”
傅淮年看著調酒師,“嘶”了聲,“你看著......也挺眼熟的。”
就在傅淮年即將說出來那個名字的時候,調酒師趕忙制止,“我叫布蘭溫,幸會。”
布蘭溫朝著傅淮年小聲道,“出門在外誰沒個副業的,你說是吧,傅少。”
“是啊。”傅淮年果斷回,就差去握手了,“幸會幸會。”
那邊兩人交談的時間,時序的目光在酒架上面掃過,“來瓶黑桃a。”
“行,等著。”
布蘭溫利落地放下手中的調酒器具,用幹淨的毛巾擦了擦手,轉身走向酒櫃,從裡面拿出來那瓶泛著金屬光澤的黑桃a香檳。
那瓶香檳被放到臺上,整體線條優雅流暢,泛著冷色的光澤,布蘭溫拿起開瓶器,熟練地把軟木塞弄下。
酒液倒入香檳杯,帶來一股馥郁的香甜。
時序拿著酒杯,指尖被碎光點染,他垂著眼睫,輕抿了一口酒。
倒完酒後,旁邊還有人叫布蘭溫,布蘭溫對那邊應了聲,隨後對時序和傅淮年示意了一下便走了。
剛才布蘭溫倒了兩杯,傅淮年看著他眼前的那杯酒,伸手拿了過來。
他喝了一口,用餘光看向那邊的時序。
對方身形清瘦,穿著一件絲質白色襯衫,袖子微微挽起,露出白皙的腕骨,幾縷碎發垂落在白皙的額頭上,半遮著他那雙清冷的眸。
這在哪裡都格外引人注目,傅淮年從剛才就已經注意到周圍有許多人盯著時序。
傅淮年看著布蘭溫離開,略微偏過頭,做了一個旁人看起來很曖昧的姿勢,“你來這裡就是品酒的?”
時序看向傅淮年,笑著開口,“不然呢?”
“可是周圍的那群人......”
時序把酒杯放下,睫毛被酒氣浸的似乎有些微濕,“有你在就不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