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房間內光線昏暗,傅淮年只能看到時序一個很簡單的輪廓。
他低下頭,整個人幾乎貼在時序的耳際,“我今天跟你睡覺,清白都給你了,你不能不認賬。”
在傅淮年說完這句話之後,空中立刻變得沉寂起來,溫熱的呼吸灑在頸側,傅淮年一瞬間覺得時序打算裝睡把這件事情糊弄過去。
事實上時序皺了皺眉,在昏沉的腦子裡經過很長時間的思考得出來一個結論,“你是不是偷換概念?”
傅淮年沒想到還有後續,連忙笑著答上去,“怎麼偷換概念了?”
“兩個睡覺不是一個意思。”時序似乎是想睜開眼跟傅淮年說話,但掙紮了一下發現掙紮不動,便又把頭埋了回去,“清白的睡覺跟不清白的睡覺意思不一樣,兩個從本質上都聯系不到一起。”
傅淮年很快就想到了別的應對方法,“那我們就不聊清不清白的事情了,不管清白還是不清白,我們是不是一起睡覺了?我們都在一起睡覺了,你為什麼還不對我負責。”
時序:“......你說的有問題。”
“哪裡有問題?”
“......”
有那麼一瞬間,時序真的很想從邏輯與思維那本書裡刨出來傅淮年到底哪裡說的有問題,但由於頭懵最後放棄了掙紮。
“說不出來就當你預設我說的話是對的了,明天早上醒來我等著你。”說完傅淮年還在他額頭上親暱一蹭,“放心,就算你裝睡或者明天忘了我也會提醒你的。”
時序:“......”
等了很久都不見時序搭話,傅淮年低頭看著時序的模樣,像是感嘆,“你不會除了我真在外面有很多情債吧?談了多少戀愛?”
傅淮年用指尖刮開他耳側的碎發,喃喃道,“沒事,不管多少,談了我也能把你搶回來。”
“沒有。”時序說。
傅淮年:“......”嗯?
時序的眼睛依舊是閉著的,呼吸清淺平穩,“我沒談過戀愛,不管是傅隱寂還是應忱我都沒談過,我跟他們沒有戀愛關系也不可能有戀愛關系。”
傅淮年眨眨眼,黑暗中的眸光微動,半晌笑著道,“親愛的我當然相信你了,你肯定跟那幾個人都沒有關系。”
他摸著時序略微瘦削的脊背,“所以你當時進學生會的時候為什麼要把票投給應忱?”
“......”
時序緩緩道,“因為我懶。”
他輕聲打了個哈欠,眼睫細微顫了顫,“學生會會長要負責的事情肯定比副會長要多的多,當時那個位置的競爭只有我們兩個,我為了自己以後的生活輕松一點,幹脆把自己的票投給競爭對手了。”
傅淮年一想,覺得憑自己對時序的瞭解這個解釋完全說得通,美滋滋地道,“好的寶貝,我明白了。”
時序:“現在聊完我了,來聊聊你吧。”
傅淮年疑惑,“我?”
他有什麼好聊的?
“對。”時序輕聲說,“是誰把我投票給應忱的訊息告訴你的?你今天在學生會裡面派誰盯著我?”
傅淮年:“......”
時序似乎是真的困了,但他還是忍著睏意道,“不想說嗎?”
“這個......”
“不想說也可以。”
傅淮年沒想到劇情會這麼展開,思索過後笑著說,“所以你想知道什麼別的東西?”
“我不想知道什麼。”時序的聲音帶著繾綣的尾音,“明天早上你做飯。”
“......”
原來在這裡等著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