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序的手腕被那條玫瑰通道包圍,鮮豔帶著紅光的波浪映在白皙的面板上,如同一片流動的小溪。
不知什麼時候,兩人的手腕被花瓣連線,如同一道漂亮的絲帶。
時序:“......”?
他試著扯動一下,沒想到包裹的花瓣順著他的動作變化,還在指尖的地方落下幾片花瓣。
一片花瓣順著眉間的地方滑落,蹭過眼瞼,在琉璃色的眼眸中劃開星夜亮點。
“看來這個是弄不開了。”時序看著自己的手腕,“難怪當時得獎的時候那人告訴我這個東西適合團隊使用,原來是這麼個用處。”
“給我那個徽章的時候倒是沒有說這句話。”傅淮年手指勾著那個項鏈,忽地笑了聲,“看來那個不一定有這個功能。”
時序手中撚起一抹花瓣,輕吹一口氣,那片花瓣便被氣流沖散。
他正玩著,旁邊的傅淮年不知道從哪裡想到了一個久遠的稱呼,戲謔開口,“老師,你是不是很久沒教過我做題了?我現在每每想起曾經那段時間,都覺得甚是懷念。”
時序被這個稱呼砸了個措手不及,他至少一個月沒聽見這個稱呼了。
“說起來我好久沒教人,也有點不熟悉。”時序從床上坐起來,側眸看向傅淮年,“我現在就教給你怎麼樣?”
傅淮年看向一直要他“自學成才”的老師,莫名感覺有些不妙。
但還是有些好奇,“什麼?”
時序唇角微彎,把手伸到傅淮年眼前,手腕上還纏繞著一條玫瑰絲帶。
他打了個響指,動作幅度大了些,手腕上的花瓣立刻隨著四散開來,隨後時序迅速抽回手,指尖碰到幾片花瓣,帶動的氣流將花瓣抖落。
傅淮年正仰著頭,莫名被天上掉下來的玫瑰花團砸了個面。
時序的那隻手剛離開不久,其餘落下的花瓣又迅速將他的手腕纏住,然而還未成型,腕骨驀地被拽住抵在了後面的床板上。
這道氣流驚擾了其它飛行的花瓣,周圍其它的花瓣都被蕩開。
“謝謝老師,我學會了。”
傅淮年含著笑意的聲音在耳邊響起,時序眸光微閃,心裡一驚。
時序忽然感覺自己一直藏在被子裡的另一隻手被帶到了外面,傅淮年的指尖穿過他的指縫,手腕相貼,原本的兩股玫瑰融成了一股,將他們的手腕交纏在一起。
時序傾身被抵在後面的床板上,手腕被禁錮的動彈不得,只能微微仰頭與傅淮年對視。
他剛剛洗過澡,身上還有些冷調的清香。
傅淮年淹沒了視線裡大片的玫瑰花海,他的邊緣折射出幾縷紅色玫瑰的光暈,看起來有股野性的淩厲。
時序稍稍顰眉,“你學了個什麼?”
“舉一反三啊。”
“什麼舉——”
時序眼睫一抖,唇邊便覆上了一層柔軟。
時序:“......”!
這個吻帶了點淺嘗輒止的味道,極其溫柔,但是手腕卻禁錮的格外緊,不給一點逃脫的機會。
玫瑰花瓣的軌跡又恢複了正常,整個房間落針可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