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傅淮年弄進副駕駛的位置後,時序便心滿意足地回到主駕駛的位置坐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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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今天晚上不是去排練了嗎?怎麼應忱也在那兒啊?”傅淮年裝作漫不經心地開口提起。
時序的手搭在方向盤上,“我們剛排練完,他剛好路過。”
這個時間點的校園沒什麼人,時序開車在馬路上,也不用過多禮讓行人什麼的。
“哦~”傅淮年繼續陰陽怪氣,“原來世界上還有這麼巧的事情,簡直是太巧了。”
半晌後,他非常遺憾地嘆了口氣,“在這麼月黑風高的夜晚,一個室友在排練室內和別人秉燭夜談,另一個舍友只能可憐地在夜裡吹著涼風,感受秋天的悲涼。”
時序:“......”
時序沒往傅淮年那邊看,唇角扯出一抹笑,“暫且不提悲涼的事情,我倒覺得在蒂蘭學院淹沒了你的才能,你或許可以去當一個詩人,或者文學家。”
“怎麼會?”傅淮年的手交叉放在腿上,“蒂蘭學院是一個支援多方面發展的學校,我完全可以在這裡當一個詩人或者文學家。”
時序“呵呵”了一聲,指尖輕觸方向盤,“不過你今天晚上跟葉澤奇去找什麼東西,螢火蟲或者知了?”
傅淮年有些疑惑地“啊”了句,“這個時間,這個地點會有那種東西?”
“沒有。”時序的面上沒什麼表情,“但我想不到別的東西了。”
傅淮年笑了出來,解釋道,“跑完步遇見他了,他說在論壇上看見你們那裡有很好聽的鋼琴聲,絕對的放鬆,我當時一想那不就是我親愛的室友彈的嗎?那我肯定得去湊個熱鬧啊!所以我就去了。”
“那你們的手電是怎麼來的?”
“前行街那一串路燈壞了,為了防止撞到樹,順道買了個手電筒,說有探險的潛質。”
時序想了想,覺得這確實有可能是他倆能做出來的事情,“......知道了。”
不知不覺,他們的宿舍已經到了。
時序把車停到後面的停車場,跟著傅淮年走了出來。
他把車鑰匙放到口袋裡面,順道攏了攏外套,阻隔外面的冷風,“回宿舍吧。”
說話的間隙,他的嘴裡突然被餵了一顆糖。
絲絲甜意在唇齒間蔓延,熟悉的感覺讓他本能咬了一口。
“你很喜歡喂別人吃糖?”
傅淮年喂的應該是個流心的棉花糖,時序在嘴裡嚼了幾口便吃完了。
“好吃嗎?”傅淮年問。
“......還行。”時序舔了一下唇角,“你從哪兒買的這麼多糖?”
“地超,那裡糖的種類真的挺多的,甚至有專門的一個店,一次換一樣也能吃很久。”
兩人已經到了宿舍,時序回了聲“嗯”,隨後把卡刷了上去。
“洛維恩的聚會在後天。”傅淮年說。
時序的神色有些莫名,他有點不明白傅淮年為什麼要問這個問題,“怎麼了?”
一秒、兩秒......
傅淮年忽然聳聳肩,“沒什麼,就是有點好奇,那張邀請函上寫的是娛樂性的,是像酒會那樣,還是有些小遊戲什麼的?”
“都有,辦宴會就是用來放鬆的,想幹什麼都行。”時序說,“其實跟休閑日差不多,但也有些不一樣。”
“洛維恩喜歡搞些別樣的東西。”他拍了拍傅淮年的肩膀,“說不定會有s也說不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