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序的眸光依舊盯著那邊舞會的場地，琉璃色的眸中帶著一點好奇，“來的時候你說你要來當我的觀眾，沒時間參加，當時說的特別激情，我都覺得你可以當詩人了。”
傅淮年笑了聲，“沒辦法，副會長的琴聲太吸引人了，要是不把握住這個機會，我可能會後悔一輩子。”
在月色的映襯下，時序冷然的眉目也變得溫柔許多，“我發現你跟我剛認識的時候真的很不一樣。”
傅淮年對這個倒是十分感興趣，“哪兒不一樣？”
“性格。”時序的嗓音幹淨清潤，“我以為你是那種沉穩的人，至少從外面看起來。”
傅淮年微微挑眉，“那現在呢？”
“現在覺得你挺熱鬧的。”時序語調帶了點弧度，隱約似乎能聽出來是在笑，他拍了拍傅淮年的肩膀，“果然人不可貌相，在學習和生活中都能證實。”
傅淮年：“”
熱鬧......
這個形容詞還真是......獨特。
時序收回目光，隨後越過傅淮年，“我現在改變主意了，我要去參加那個舞會。”
傅淮年幾乎立刻就從那個詞中回過神，快走兩步跟了上去，“怎麼突然就改變主意了？這可不像是你的風格。”
“因為餓。”門口發出滴的一聲顯示解鎖，時序手指按了開關，把鋼琴室的燈光關上，“不管是送外賣還是去餐廳都有點遠，還不如直接去吃現成的。”
傅淮年恍惚間想起來，他們兩個確實是從中午十二點一起吃完飯後到現在晚上八點一直都沒有吃過東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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場內的音樂聲婉轉悠長，如同清泉蕩開的一層層水波。
“時時時......”
那人話還沒說完，時序便把手指放到唇邊示意他安靜，隨後溫柔開口，“悄悄來的，別往外說。”
對面那人點頭立刻跟撥浪鼓似的，“您放心，我肯定不會往外說的。”
他剛跟時序保證完，又看到了身後的傅淮年，“傅傅......哥，你也來了？”
可能是有了時序的鋪墊，這次看到傅淮年的語調比之前平穩了很多。
傅淮年點點頭，外面場地的燈光下，他的笑有些松懶，“跟副會長一起來的。”
門口負責的人立刻點頭。
前面的架子上是一些面具，時序隨便挑了一個便進去了。
舞會的場地偏暗，整體為紫色，只有中心的那塊地方還稍微明亮一點。
四周是各式各樣的甜點和小零食，架子上放了一些紅酒。
時序進去之後就直奔主題，直接找了個隱蔽的地方一邊吃東西一邊看錶演。
一個葡萄味的蛋糕有些噎，時序幹脆從架子上拿了一杯酒。
微涼的酒水入喉，原本薄潤的唇染上一抹瀲灩。
可能是今天中午吃的有點多，傅淮年倒是沒感覺有多餓，他從盤子裡拿了一個餅幹，輕咬了一口。
側眸看向時序的時候，餘光剛好瞄到了對方唇邊的一點奶油，應該是不小心沾上的。
還挺可愛的。
傅淮年收回目光，從上面拿了一杯酒，簡單聞了下。
傅淮年：“......”嗯？
這個酒......度數還不低。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