模稜兩可的一句話,時序和電話對面的人都愣了一瞬。
時序覆水的眼眸望過來時,傅淮年只是唇角上揚了一下,裝作無意的詢問,“他們要來嗎?”
時序收回目光,對電話那頭的人說,“我還有點事情,你不用過來了。”
末了,他又補充一句,“順便告訴程南,我沒事,不用打電話了。”
說罷,不等裴青寂再說什麼,時序直接把電話結束通話了。
室內再次平靜下來,只有雨水敲擊玻璃帶來的模糊。
“原來副會長平時這麼忙。”傅淮年的聲音明顯帶著些打趣,“生病之後全學生會都要來打個電話慰問。”
時序的聲音清淺若雪,“以後你進學生會了可以不慰問。”
“這是副會長給我開的特權嗎?”
“......”
時序本就站在了桌子的直角縫那裡,傅淮年又恰好在旁邊,現在兩人距離很近,傅淮年要是再稍稍往前一步,剛好可以把眼前的人圈起來。
傅淮年低眸,看著眼前人冷淡的模樣,忽然淺笑一聲,“還是算了,我可不想參與你們學生會的愛恨情仇。”
時序後腰抵著桌面,冰涼的觸感順著薄潤襯衫傳來。
傅淮年沒打算讓路,“不過我剛才都那麼說了,副會長真的不打算教我點什麼嗎?”
時序:“班主任確實讓我教你點東西。”
傅淮年有點意外,“什麼?”
時序抬眸看他,“學習。”
“......”
“那你打算怎麼教,畢竟副會長看起來就是很讓老師放心的樣子。”傅淮年輕笑,“不像我,每一任老師都說我長得就很叛逆。”
“那我先教你一個辦法。”
傅淮年挑眉,“什麼?”
時序唇角輕勾,“做人不能以貌取人,我相信你是一個好學聰明的人,所以你一定可以自學成才。”
“......”
窗外的大雨依舊在繼續,雷聲響徹天空,花草被沖刷的彎下,窗戶上的水波越來越深,風聲呼嘯而過,平添一絲冷意。
屋裡的氛圍比之前熱鬧了一些,陰沉的涼氣散了不少。
時序還帶著眼鏡,鏡框掩映著那雙覆水的眸,冷清漂亮的臉上多了一些書卷氣息,不過配合上剛剛說的話,現在真正叛逆的看起來更像他。
傅淮年垂在一旁的手指微動,忽然想把時序的眼鏡摘下來。
“叮咚——”
門鈴按響的聲音響徹整個房間,與此同時,時序的手機也響了起來。
他們點的外賣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