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庭安，看什麼呢？”趙晨晨走過來，挽住陳庭安的手臂，目光一瞥，看到了他手中的名片。
莫羨二字著實讓她覺得刺眼，挽著陳庭安的手也不由微微用力，“你見到小莫了？”
“嗯。”陳庭安點頭，倒也沒有否認。
那些事情都過去那麼多年了，也沒有任何否認的意義，見到了也就見到了，大家打一聲招呼，畢竟曾經也是朋友一場。
“她也來參加許家的宴會嗎？”趙晨晨問。
“嗯。”陳庭安再次點頭，“我們也進去吧，宴會應該快要結束了。”
“好。”趙晨晨努力讓自己恢複正常，挽著陳庭安的手臂走進會場，不論如何，她已經是勝利者了。
莫羨從洗手間回去之後就有些心不在焉，她這樣的狀態路修遠第一時間就發現了，“怎麼了？”
“沒什麼。”她回過神，搖了搖頭。
這句話顯然是敷衍他的，不過對方不願意說，路修遠也沒轍，只是心裡多少有些不舒服而已，覺得莫羨始終不願意向他說一些心裡話，這會讓他覺得自己怎麼都走不進這個女人的心。
很挫敗。
宴會快要結束的時候，莫羨已經準備離開了，可很不巧，有人正好在這個時候找了過來。
“小莫，原來真的是你，剛剛庭安和我說的時候，我還不敢相信呢。”趙晨晨的聲音在莫羨身後響起，略帶些驚訝的聲音，吸引了不少人的注意力。
莫羨本就是今晚引人注意的物件，現在趙晨晨的出聲，自然讓大家都把目光看了過去，紛紛好奇。
“是你呀，真巧。”莫羨看了過去，嘴角帶著笑，禮貌而又疏遠。
趙晨晨不由分說上來拉住莫羨的手，“這麼多年不見，你怎麼和我還生疏了呢？你忘了，當年在學校，我們可是最好的朋友，雖然之後沒什麼聯系，但朋友可是一輩子的，我可是一直都記著你的。”
莫羨微微皺眉，趙晨晨拉著她的手有些用力，也不知對方是有意還是無意，總之讓她很不舒服。
掙脫趙晨晨的手，她笑道：“嗯，都記得，不會忘的。”
是啊，怎麼能忘呢。
當年她和趙晨晨的關系甚至超過她和餘楠心的關系，她喜歡陳庭安這件事，也只告訴過她一個人，可後來她是怎麼做的呢？
在莫羨向陳庭安告白的那天，那男人說自己有女朋友了，而那個人就是趙晨晨，後來，趙晨晨還可憐兮兮的跑到莫羨面前說，她不知道她喜歡陳庭安，要是知道，就不會和他在一起了。
那一天，莫羨覺得自己像個笑話。
再後來，學校就有人傳自己插足陳庭安和趙晨晨之間，之後，她就主動遠離了他們，甚至看見都繞道走。
她以為這麼多年過去了，這些事她早都忘記了，可到現在才知道，原來她都記得，而且記得很清楚。
“小莫。”見她發呆，趙晨晨叫了她一聲，有些歉意的問，“你還在生我的氣嗎？”
“生氣？”莫羨故作不懂，疑惑的問道：“為什麼生氣？晨晨，你該不會是誤會什麼了吧？”
事情過去了太久，她是真的不生氣了，只是也不想再和這兩人有任何瓜葛。
若是早知道今天會碰上，那麼就算路修遠拿刀架在她脖子上，她都不會來。
“不生氣就好。”趙晨晨尷尬笑笑，看不出莫羨這話的真假。
話題一轉，她有些關心的問道：“這些年你過得怎麼樣？當年你在學校就過得不容易，勤工儉學，省吃儉用的，你都不知道，庭安和我說你出現在宴會上的時候，我有多驚訝。”
“你別誤會，我不是說你不能來這裡，只是……”她說著，好像越說越亂，隨後一臉歉意，“不好意思啊，我讓你難過了。”
她那些欲言又止的話，不免給其他人一種錯覺，莫羨很窮，依照她的家世，是不可能有資格來這裡的。
眾人自然都聽得懂，所以看向莫羨的眼神不免有了些變化。
知道她是被路修遠帶來的人還好點，頂多以為她是攀附權貴，但那些不知道的，幾乎都要懷疑莫羨是不是偷偷混進來的。
莫羨看著趙晨晨一副說錯話還無辜的樣子，心想自己以前讀書和她做好朋友的時候，怎麼就沒有發現她這虛偽的面容？是那個時候自己太年輕了？還是那個時候趙晨晨的演技比現在好？
忍不住笑了笑，她說，“趙小姐好像對我怎麼進來的比較好奇，那你不妨問問自己是怎麼進來的咯，沒有陳庭安，你進來也未必有這個資格吧。”
當年他們上的那個大學不算有名，家世好的富二代屈指可數，趙晨晨選擇陳庭安，無非就是看中了他的潛力。
不過現在也證明瞭，她的眼光還不錯，陳庭安如今能夠在許氏工作，而且看樣子職位還不低，趙晨晨應該很得意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