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被欺負多了,安魚一聽就懂了,沈佩儒的話,是不好的意思,反正對他不好。
先不說腫不腫到底誰說了算,判斷之前,沈佩儒都是要掀了他的被子看的。他不想給沈佩儒看,他實在不好意思,也怕沈佩儒繼續對他做那樣的事。
安魚抓緊被子,水靈靈的圓眼睛看向沈佩儒,鼓著氣,一副賴皮樣:“就是腫了,不給少爺看。”
他強裝硬氣,氣球充起來扮西瓜,扮著扮著倒真生起氣來,氣乎乎地瞪沈佩儒一眼,“少爺老是騙我,我不信你了。”
安魚這一眼,快把沈佩儒瞪得失去理智,噼裡啪啦的細電流滾了全身,脊骨陡然一麻。
那種戰慄感對沈佩儒來說太過稀奇,他突兀地冷笑了聲,三兩下搶了安魚的被子,丟到地上。
安魚縮著想往後面躲,艱難挪了一點點,就被沈佩儒握住腳腕蠻橫地拖了出來。
安魚就像一隻待宰的羔羊,或許也能說是妄想撼動大樹的蜉蝣,在毫無用處地掙紮後,認命地攤著肚皮被沈佩儒摸來摸去。
剛開始還好,沈佩儒只摸了他肚子,偶爾捏捏他腰上的軟肉,可摸著摸著又往他胸口走。
被摸到痛處時,安魚一翻身,背對著沈佩儒,悶悶地說:“騙子。”
側躺沒一會兒就被沈佩儒掰正,安魚氣得齜牙,那顆尖尖的犬齒露出來,沈佩儒看了又笑:“我騙你什麼了。”
安魚往沈佩儒眼睛裡望望,可憐巴巴的:“少爺說了要給我上藥的,騙我,還用手,現在更痛了。”
“好壞不分,”沈佩儒一邊和安魚說話,一邊上了手,他手掌恰好可以把安魚微微鼓起的一邊整個覆蓋住,他慢慢地,力氣很輕緩地揉:“崴了腳,腳腫了是不是要多揉揉才會好,那這兒也是一樣的道理。”
可他不是崴了腳,胸口和腳腕那能一樣嗎,安魚推了一把沈佩儒的手,要翻身滾到床裡頭去。
可惜安魚的掙紮在沈佩儒眼裡全是無用功,他拉著安魚的裙腰,要把安魚脫個精光。
他想,最好是把安魚手也捆起來,省得安魚亂蹦亂跳的,真成了水裡撈出來的魚了。
安魚護不住上面也護不住下面,他顫巍巍地,想和沈佩儒商量:“少爺,我沒準備好,能不能……能不能……”
話說了一半,就被沈佩儒驚回肚子裡。
沈佩儒長得和他名字差不太多,文化人的長相,溫文儒雅,整體看沒什麼攻擊力。除了那雙眼睛長得十分兇狠,面上不帶表情時,嚇人得很。
只要一冷下臉,安魚就回回都被嚇到。
他渾身光溜溜的,沈佩儒壓在他身上,手在他小腹上蹭了幾下。安魚情急之下,奮力掙了掙,卻一下子碰到個東西。
安魚的心快要炸掉了,而比這更悽慘的是,沈佩儒不僅拉著他的手,帶著他脫自己的衣服,還抓著他的手去碰……
千萬種想法一瞬間塞進安魚的腦子,明明沈佩儒對他什麼都沒做,安魚卻像是被沈佩儒徹底糟蹋完了,煞有介事地哭訴:“好痛,太大了,我不行的。”
安魚眼淚流不幹似的,讓他一頓接一頓哭,上頓剛哭完,下頓又來了。他手伸過去抵著沈佩儒腹部,哭唧唧道:“少爺,你饒了我吧,好不好,我發誓再不撒謊了,少爺,少爺。”
沈佩儒不說話。
安魚絕望地喃喃:“我會壞的,我要壞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