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善水不能如意。我向當宿管的小姨無意間提了一下,算是我對吳善水剪我頭發的報複。
不知是我的表達有問題,還是小姨的理解能力有問題。吳善水和徐厚載確實沒分到一個宿舍,但徐厚載和我分到了一個宿舍。
徐厚載在宿舍見到我時的表情,既驚喜又詫異。
我大膽地想,徐厚載會不會也喜歡我呢。
我李山池,什麼時候這麼卑微了。
上一次這麼卑微,還是偷偷抹媽媽的口紅。明知不是我的,卻喜歡得緊。
我終於承認,在十七歲的年紀,喜歡上了一個同我一樣的女孩。
22.喜歡這種感覺,習慣就好了。
我一直在習慣,一直在隱藏。
高中,我深知不是談戀愛的年紀,所以我盡力地學習,想等到有能力再告訴徐厚載。
高三畢業的那個暑假,我在爸媽的安排下進了我叔叔的公司實習。
我從底層打雜,每天很累很累。每天也在徐厚載的晚安中睡過去,第二天起個大早,在去上班的路上等徐厚載給我發早安。
這樣忙碌的生活很累,卻累不過喜歡徐厚載三年。
我不喜歡暗戀這個詞,它總讓我覺得很辛苦,喜歡可以輕易說出口,孰真孰假,無人知曉。
23.我的二十歲生日,徐厚載買了一個蛋糕,加了很多裝飾在上面,花裡胡哨的。
善水最近不和我們在一起,她說她要在家養身子,畢竟上大學要坐車。
不過我生日當天,善水還是來了的。
那天夜裡,熄了燈,我們仨在天臺慶祝,繁星點點,微風徐徐。
我吹了蠟燭,在她們的注視下許下三個願望。
第一,大家們身體健康。
第二,所行不負年少。
第三。
我沒許下第三個願望,徐厚載眼裡光芒流轉,她問我都許了什麼,我別開眼睛,雙手攀上善水和她的肩頭,輕聲說道:“萬事順意。”
24.生日過後,我們的生活又開始各過各的。
徐厚載在咖啡店打工,我在叔叔的公司實習,而善水,我不知道善水去哪裡了。
暑期一開始,她還會主動聯系,可過了幾天,她的聯系就開始斷斷續續。
我有種不祥的預感。
偶爾路過善水家,想問問她最近身體怎麼樣,卻又停住,突然想起我們的競爭關系,於是走開。
在忙碌中擠出時間,去咖啡廳看徐厚載,看她給顧客點餐、端盤子,然後在叔叔的催促中離開咖啡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