dk笑道:“你們這樣,倒是讓我想起阿來剛到家裡當老師時候的樣子,真的很嚴厲。但是也真的很有用。我這倆孩子啊……還就得有個鎮得住的才行。”
“是先生允許我對他們嚴厲。”亓弋回道。
用人正好在這時候端來飯菜,o立刻順著話說道:“我還記得那時候阿來哥最喜歡在飯前考問我們功課,說不出來就不讓吃,hpayhpay也同意,有幾次我看著你們吃飯真的又餓又饞。”
“後來還是讓你們吃了,哪頓也沒餓著。”亓弋笑著說,“要是真餓著你們,先生會心疼的。”
“你們仨都是一樣的,餓了病了受傷了,我都會心疼。”dk說,“咱們好久沒有一起吃飯了,今天沒那麼多規矩,想聊天說話就說,阿來,你也不許拘著他們了。”
“是,聽先生的。”亓弋回答。
如果忽略a閃爍躲避的眼神,這頓飯其實算得上是和諧的。吃過飯後,dk被保姆推到房間休息,亓弋則帶著鐘昊在後院裡散步。別墅的後院足夠大,陳設佈局也合理,亓弋坐到了露天躺椅上,鐘昊則立刻把旁邊的遮陽傘撐開:“塞耶,現在天氣熱,您小心別中暑。”
“嗯。”亓弋直接躺在了躺椅上,他半閉著眼,輕聲說道,“好久沒有曬過太陽了。”
“塞耶,要不您回去睡?”
“不用。就躺一會兒,不睡。而且哪有吃完早飯就睡覺的?”亓弋拍了拍旁邊的椅子,說,“你也坐,別這麼拘謹,別把自己弄得跟以前那些下人小廝似的,我怕折壽。”
鐘昊小心翼翼地坐了個椅子邊,說:“我……塞耶提救了我,還供我讀書,我得報恩。”
“傻孩子。”亓弋有些無奈。
“塞耶來,我在學校學過一句話,叫‘凡事論跡不論心’。我知道這裡是什麼地方,也知道這裡的人都在做什麼,但是如果沒有塞耶提,我早就死了。他救了我,讓我衣食無憂,讓我有學上,能讀書明理,這是我實實在在接受到的恩惠。所以我很感謝塞耶提,我願意為塞耶提做事。”
亓弋睜了眼看向鐘昊,問:“要是他讓你去殺人呢?”
“塞耶提只是讓我照顧好您。”鐘昊搓著手,輕緩卻堅定地說,“我不會殺人,如果塞耶提讓我做,我可以把命還給他。”
亓弋嘆了一聲,說:“論跡不論心這話不是這意思。你那什麼破學校?趁早別上了。”
鐘昊被亓弋這話逗笑了,他露出了這幾天來的第一個笑容,輕聲說:“確實是沒上學了。”
亓弋眼角跳了一下,他立刻扭過頭,說道:“吃鹹了,去幫我拿瓶水來。”
鐘昊不疑有他,立刻回到房間裡去拿水,而塞耶提就在這個時候走到了亓弋身邊:“怎麼就讓阿昊走了?”
“知道你來了還不讓他走?有話快說,別打擾我心情。”
塞耶提坐到椅子上,說:“這孩子笑起來跟你那位海警官是不是很像?”
“都說了不像。”亓弋用眼神夾了一下塞耶提,“為什麼不一起吃飯?”
“我可不想參與你們的修羅場,那是吃飯嗎?那是受罪。我寧可晚點兒回來躲廚房吃。”
“慫。”亓弋給出了簡短的評價。
“你都回來了,我慫點兒也是應該的。”塞耶提斂了神色,“昨天你話沒說完,三天之後怎麼樣?”
“我是想說,過幾天就是那倆孩子的生日,等過生日那天我再跟他們好好說。再讓我清淨兩天,你又不是不知道這倆人鬧騰起來有多熬人,我現在真的遭不住。”
“我還以為你忘了。禮物你準備了嗎?”
“你問我?”亓弋反問。
“好的,我幫你準備了。”塞耶提無奈站起來,“太熱了,你接著曬太陽吧,我去找先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