廖一續看著海同深的手機,說:“29號淩晨5點09分你到的家。那時候亓弋在幹什麼?”
“在睡覺。”
廖一續再次確認道:“你確定他是在睡覺嗎?”
“我確……”海同深停了下來。
廖一續掀起眼皮看了一眼海同深,並未有什麼表情變化,而是說:“那就說說細節。”
“我到家洗完澡之後才見到他,他閉著眼躺在床上,但很快就醒了,我問他是不是吵醒他了,他說沒有。然後……”海同深咬了咬牙,說,“然後我發現他出了很多汗,我問他原因,他說是傷口疼。”
廖一續問:“他以前睡覺的時候有盜汗驚厥的情況嗎?”
“有,但是不多。”海同深下意識地看向攝像機,以及坐在攝像機旁邊的耿陽。
廖一續知道他的顧慮,便給了他一顆定心丸,道:“沒關系,你直接說。我說過了,這個影片不會給除去蘭副部以外的人看,我可以用我的警銜來擔保。”
海同深點了頭,說:“他以前經常晚上睡不著,也會被噩夢驚醒,但是搬到我家之後就很少了,只有特別累或者天氣變化的時候才會睡不安穩。”
廖一續:“所以你並不能確定那天你回家時他是不是在睡覺,也並不能肯定他確實是因為傷口疼而不是別的原因比如做噩夢、失眠等出汗,對嗎?”
海同深沉默片刻,重重地點了頭。
“好,這個問題結束。我再問下一個問題。”廖一續放下筆看向海同深,說,“5月29日上午8點45分,按照你手機上的記錄,是你和亓弋同時離開了家,這時候你們是回到市局繼續分析案情的,對嗎?”
“對。”
“當天下午2點04分,亓弋回到了家,這是什麼情況?”
“他身體不舒服,蘇行送他回去的。可是……他們一點半就從市局離開了,怎麼會2點才到家?”
“這個問題我會去向蘇行確認。”廖一續接著說,“2點04分亓弋回家,之後2點11分,又有一次開門記錄,但是隻有門鎖記錄,沒顯示人名,這個應該是蘇行離開了吧?”
海同深:“可以看門鈴的影片記錄,在另一個介面。”
廖一續操作了一番,道:“嗯,確實是蘇行離開了。在這之後你家的房門就沒有開關記錄了,一直到點08分,你回家。當時亓弋在幹什麼?”
“在睡覺。”海同深又補充道,“我很確定,他睡得很熟。”
“好。那麼繼續說,30日早上7點42分,你和亓弋一起出門,是回市局上班嗎?”
“我上班,亓弋去醫院。”
“有誰陪同?”
“沒有,他自己去的,但是他有給我發照片。”
廖一續把手機遞還給海同深:“把發照片前後的聊天記錄找出來給我看。”
海同深接過手機快速定位到圖片位置,廖一續一邊記錄一邊說:“8點52分到達醫院……再往下……9點2分跟你說快完事了。之後再有聊天記錄就是第二天早上了?”
海同深:“那天中午亓弋就回了市局,之後我們一直在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