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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十章 (第1/2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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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十章

廖一續沒有出現,晏闌和蘇行的電話都打不通,冷靜下來的海同深漸漸嗅到了不同尋常的意味。有廖一續在,亓弋不可能“不知去向”,所以海同深並不擔心亓弋的安全問題,又或者說,現在這樣大張旗鼓地宣告亓弋停職,反倒是對他最好的保護。停職察看,停職只是第一步,後面接著的調查才是重點。亓弋本身沒有問題,但必須要按照規矩接受調查詢問。調查的形式,是隨時保持通訊暢通的普通調查,還是隔絕與外界聯系的全封閉式調查,其中有太多可操作的空間。但無論是哪種調查,在這期間,亓弋身邊的保護一定不會少,而且與之前不同的是,這些以監視為名的保護全部都可以放在明面上,哪怕是貼身出現也都合情合理。在這種情況下,暗箭已很難傷到亓弋了。

呂源正到市局後向專案組成員詳細說了詢問情況。有不止一人聲稱看到過馬雪出現在案發現場附近,但是她們也都表示,馬雪並沒有進入過那個院子,只是把東西放在門口之後就離開了。那些人確實都是曾經受過況家姐妹幫助的人,她們中絕大部分都是從外地來的,是況家姐妹承擔了她們的路費,幫助她們在本地謀生,她們都知道那個院子是況家姐妹的,出於尊重和感恩,雖然況家姐妹不經常來這裡,但她們還是很好地保護了那個院子的隱私。自從上個月20號之後,那裡的人都沒再見過有人出入過那個院子。馬雪放在院門口的東西通常都會在第二天就不見了蹤影,有跟馬雪相熟的人詢問過,因為從馬雪處得到“若水已經收到東西”的答案,所以也沒有人再追問,甚至會在馬雪放完東西的當天夜裡刻意迴避。雖然她們不知道況家姐妹為什麼這樣躲藏,但她們一直堅信,那個幫助她們逃脫地獄的“若水”做任何事都是有原因的。而更讓警方沒想到的是,雖然那個村子裡的人彼此都非常熟悉,她們卻一直在以“馬甲”生活,在外面她們是鐘點工,是外賣員,是按摩師,她們有名字有朋友,是完全合法的社會人。但回到村子裡,她們是“薄荷”“暖光”“紅燭”,每個人都在用代號生活,就好像是ju論壇實體化了一樣,她們互相幫助,互相依靠,在這陌生的城市成為支撐彼此的信念。她們不認識馬雪,只知道“冬陽”,在得知“冬陽”最終還是被她那毫無人性的丈夫殘忍殺害之後,很多人在警局崩潰大哭,對她們來說,失去的是同伴,更是家人。

因為案情重大,當時小院附近是清了場的,周圍的群眾並沒有看到況萍的屍體,呂源正和他的隊員也沒有向這些人透露死者資訊,只是告訴她們,如果發現了“若水”的蹤跡,請一定告訴警方。當然,大家心裡都清楚,這些人即便是見到了況沐,也只會讓況沐快跑。她們不知道況沐惡的一面,在這些只能勉強維持溫飽的窮苦人心中,法律條款是遙遠而冰冷的,甚至是無意義的,因為真正救她們出火海的是況沐。況萍和況沐身上揹著人命,她們是重大刑事案件的嫌疑人,但對於曾經被ju論壇救助過的人來說,這姐倆就是救世主。罪大惡極和善良無私,這兩個完全相悖的詞彙卻可以用來形容同一個人,人性之複雜,總是讓人唏噓。

當時針即將指向數字“5”時,解剖室的門被拉開,對況萍的屍檢終於完成,謝瀟苒拿著初步結果走進了會議室。

“死者身份已經確認為況萍,這個應該都知道了。”謝瀟苒把屍體部分照片投影到螢幕上介紹說,“死者生前沒有遭受過捆綁和束縛,死者身上的束縛傷都是在死後造成的,經過對胃內容物的分析可以推斷,死者死亡時間在末次進食後一小時之內,死亡原因是被注射了過量的高濃度氯化鉀,況萍手背上的針眼支援這一推論。同時,我在況萍的血液中還檢出了丙泊酚。丙泊酚用於麻醉,高濃度氯化鉀會導致高鉀血癥,從而引起急性迴圈衰竭,這個過程很快也會很痛苦,但提前使用丙泊酚已經讓死者進入深度麻醉狀態,她反而不會太過痛苦。現行的注射死刑用的也是這樣的邏輯,只是藥物有所區別。雖然死因能夠確認,但從法醫學角度,我沒有辦法明確給出死者究竟是自殺還是他殺的結論。”

“丙泊酚進去人就應該暈了吧?如果沒有第二個人,那氯化鉀是怎麼打的?”鄭暢提問。

謝瀟苒回答:“現在有自動注射器,可以設定注射間隔時間。如果有這個裝置,死者完全可以在清醒的狀態下按下開關,完成自殺這個程式。在現場沒有發現這個裝置,但是不能完全排除這種可能。不過況萍手背上的針孔,透過進針角度來分析,確實不符合標準的15度進針。有可能是她自己給自己紮的,也有可能是並沒有受過專業訓練的人給她紮的。況萍沒有吸毒史,主要髒器沒有器質性病變,但她的外陰和yin道都有陳舊性撕裂傷,不是妊娠分娩造成的,而是更像……”謝瀟苒頓了頓,還是說了出來,“更像是曾經遭受過性侵。依照傷口瘢痕狀態分析,我的結論是,況萍在幼年期就遭受過性侵,曾經有過暴力插入行為,給她尚未發育完全的yin道造成了撕裂。”

“靠!”宋宇濤罵了一句,“肯定是他那個畜生爹幹的!要不然況興國怎麼可能發瘋殺了霍方!”

謝瀟苒:“我託人聯絡了況萍老家那邊的同事,他們查檔之後說並沒有接到過況萍的報警記錄,在對應的年份範圍內也沒有做過幼女性侵的傷情鑒定。霍方被殺時況萍實際未滿14周歲,而且在那之前況萍和況沐已經在跟隨況興國生活了。如果真的是霍方做的,那麼況萍當時的年齡只會更小。按照法律規定,與未滿14周歲的幼女發生性關系,無論女方是否同意都算強奸,無論受害人是否提告,警局都會立案。但是現在沒有傷情鑒定,沒有立案,沒辦法證明這件事的真假。我也問了當地的同事,況萍老家到現在為止都算不上發達,小地方的醫院檔案管理混亂,現在要去找二十多年前的檔案根本不現實,除非能找到當年給況萍處理傷口的醫生。而且現在無論是況興國、霍方還是況萍都已經去世了,這件事……”

海同深說:“我找姜局走個協查函,讓當地警方配合走訪一下。就算所有人都去世了,這件事也不會被湮沒,也不是沒有意義。而且,況沐現在應該還活著。”

“謝謝海支!”謝瀟苒脫口而出之後,她自己心裡都有些驚訝,她甚至都還沒想清楚這一聲感謝究竟是為了誰,是為了手上沾滿鮮血的犯罪嫌疑人況萍,還是為了正在逃亡的況沐?又或許,是為了當年還無力反抗的女孩霍思佳,為了一個遲到多年的正義。

“咳,那個……我繼續說。”謝瀟苒調整好情緒,接著說道,“況萍的屍體在甲醛水溶液,就是福爾馬林中泡過,現場她腳下的盆裡放著的也是福爾馬林,屋內的溫度一直保持在16攝氏度左右,這些都是為了給屍體防腐做的工作。甚至況萍的毛細血管和靜脈之中也有少量的福爾馬林液體存在,但這點反而幫助我確定了死亡時間。人體死亡之後再難進行靜脈注射,因為體內迴圈已經停止,根據況萍體內福爾馬林的含量和細胞變性的程度來分析,況萍的死亡時間應該是在5月28日20點到5月30日20點這48小時之內。另外,梁老師說在現場提取到了很多亓支的指紋,但是在況萍的身上並沒有,況萍不是以被我們發現時候的那種姿態死去的,後續拔掉注射器、用魚線纏繞固定位置等行為一定需要有旁人在場。但是況萍身上並沒有留下任何指紋和屬於別人的生物資訊,所以處理屍體的人應該是佩戴了手套。這裡我有一個推測,最後處理況萍屍體的人,跟況萍一定有感情。”

海同深點頭:“我明白你的意思。既然是要用屍體來陷害亓弋,其實在況萍身上留下亓弋的指紋是最直接的,但對方沒有這麼做,有一種並不想讓別人染指況萍的意思在其中。而且從這些照片也可以看出,雖然是被魚線綁著,但魚線纏繞的方式非常用心,有一種怕況萍會被勒疼的小心翼翼的感覺,哪怕知道況萍已經沒有任何感覺,對方也不願意況萍再受罪。”

“真的很像況沐做的。”宗彬斌說,“如果說這世界上還有誰會怕況萍疼的話,應該就只有況沐了。而且你們發現了嗎?到現在為止,幾乎所有事情都是況萍做的,實際上況沐身上並沒有揹著人命,她所做的最過分的一件事,也只是安放了一個炸彈,後來她還把引信給切斷了。”

“但她仍然是犯罪嫌疑人。”海同深說。

宗彬斌立刻說:“我明白的,海支放心。”

海同深又翻看了一下手中的資料,而後問道:“之前詢問過況萍的同事吧?她平時有散發的習慣嗎?”

“實驗室要求盤發,但是不工作的時候她都是散發的。”鄭暢回答。

謝瀟苒:“她頭發保養得非常好。海支是在關注她的頭發嗎?”

“因為散發的狀態和那幅畫有很大出入,我只是在考慮頭發這個意象會不會有別的指向性。”海同深說。

“那問問亓——”謝瀟苒硬生生把後面的字嚥了回去,連忙道歉,“對不起,我忘了。”

“這有什麼可道歉的?”海同深輕輕搖頭,“這個問題先擱著吧,這邊情況彙總之後發到群裡,讓廖廳看一下,如果廖廳覺得有問題,肯定會去問亓弋的。咱們就當亓弋受傷在家休息,有什麼事在群裡說就行了。”

鄭暢抬頭看向海同深,如果不是無意間聽到了不該聽的稱呼,知道了海同深和亓弋的關系,就按照海同深此刻的狀態,根本無法看出他和亓弋的關系,他甚至比平時更加穩定,這得是有多麼強大的內心才能做到這樣面不改色?

夜幕降臨,當海同深拖著一身疲憊回到家時,廚房裡傳出來的響動讓他呆愣在原地,甚至忘記了換鞋。亓弋從廚房探出頭來,說:“去洗手,馬上就可以吃飯了。”

“……”海同深難以置信地挪到了廚房門口,在確認自己沒有眼花後,他快步上前,從背後抱住了亓弋。

“幹什麼?”

“以為你被關起來了。”海同深埋在亓弋肩頭,輕輕親吻了一下他的側頸,“怎麼回來了也不說一聲?”

“手機被收了,你家又沒座機,反正你今天肯定會回家的,我就等著了。”亓弋動了動,“松開我,一會兒煳了,快去洗手,邊吃飯邊說。”

“不松,抱著做。”

亓弋無奈笑了一下,用鏟子扒拉了兩下鍋裡的菜,然後關了燃氣灶:“怕了你了,以前沒覺得你這麼膩啊?”

“你以前不是總說我油膩嗎?”

“不是一個膩,而且我那是開玩笑的。”亓弋說,“你松點兒,我要端鍋了。”

海同深看著亓弋拿鏟的右手,想起白天梁威說的關於亓弋拿東西時候的習慣,便松開了他,轉而去拿起了鍋:“我來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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