負責人在這時候把他們所需要的東西都拿了進來,鄭暢和宗彬斌快速地換衣服,而亓弋和海同深則跟宋宇濤一起開始研究圖紙。
“地下兩層地上兩層……”宋宇濤說,“按照昨天熱感探到的,那個種植棚是在地面附近,還真有可能是在地下室。沒準地下兩層都是……那可就麻煩了,我們沒理由進入地下室。”
“獨棟的全屋水路和電路總閘在地下室裝置間。”亓弋指了一下圖紙,“如果沒有改的話,就能名正言順進入地下室。”
“改過嗎?”海同深看向負責人。
負責人搖頭:“我們沒有接到過通知,而且這戶人家從入住以來就沒有大的裝修活動,我們每天都有保安巡視,如果有變動肯定會被發現的。就算是軟裝或者小改,也得進料,我們目前是沒有登記也沒有發現異常。但是有一點,很多業主會為裝置間單獨設立一個通道,這種室內改動不像水電,是不會通知我們的。這一戶從裝修到出租到入住,一直都沒有報修過,所以室內具體情況我們也不瞭解。”
“那就只能進去隨機應變了。”海同深看向鄭暢,“你跟著宗哥,聽他安排。”
“放心。”鄭暢點頭。
海同深又問宋宇濤:“現在屋內是隻有一個人嗎?”
“對,目前地上兩層確實只有一個人。”宋宇濤回答,“但是如果地下二層有人的話估計熱感探不到。”
亓弋說道:“你們也不用把苗寧想得有多兇神惡煞,她和普天華不一樣,她從來沒被警察抓過,身手也沒那麼好,既不是僱傭兵也不是職業殺手,如果咱們幾個人還按不住她,那就真的太廢了。”
“為了不被亓支稱為廢物,我得努力了。”鄭暢已經換好衣服走到他們身邊,“抓苗寧簡單,關鍵是不要驚動無辜群眾。”
“所以才要安排好。”海同深說,“她屋子周圍有監控,為了不打草驚蛇,就只能在宗哥和鄭暢敲門進入的這個階段快速到位埋伏。”
“我盯後窗,你和宋哥一前一左。”亓弋直接安排道。
“好說。”海同深拍了拍宋宇濤,“聽你們亓支安排。”
“沒問題。”這一次,宋宇濤答應得心甘情願。
掐斷屋內電閘十分鐘後,物業果然接到了報修電話。偽裝成電工的宗彬斌和鄭暢很快就敲開了門,而來開門的正是苗寧。為了防止苗寧察覺,進入屋內的二人只帶了藏在釦子裡的單向通訊裝置,外面的人可以聽到屋內的情況,但沒有接收耳機就意味著沒有辦法與外面埋伏的人進行溝通。
苗寧說話的聲音從聽筒中傳出來,只是簡單的“進來吧”三個字,就直接擊中了亓弋,把他腦海裡那些如碎片般的記憶重新喚醒——原來是她!
“亓弋?你怎麼了?”雖然沒有見到人,海同深還是從那不尋常的呼吸節奏之中察覺出了異樣。
“沒事,剛才挪了個位置。”亓弋回答道。
開玩笑,早起跑六公裡都不會大喘氣的人,怎麼會挪了個位置就這麼喘?!海同深壓了壓心火,道:“注意隱蔽,盡量別再動了。”
“知道。”亓弋回答。
“姐呀,恁這屋裡忒熱咧,能開個窗戶不?”這是宗彬斌在說話。
“熱了你脫衣服。”苗寧的語氣生硬。
“咦,恁這話說滴,我跟我徒弟都是男嘞,恁是女滴,哪能嘛……”
苗寧:“地下室也沒窗戶,你先給我修,修完了我給你拿瓶冰水喝。”
“可不敢,可不敢!”宗彬斌又接著說道,“俺們有規定,不能拿業主給的東西。”
“真麻煩!”苗寧抱怨了一句,卻還是轉了身。
“謝謝姐咧!俺一定把恁家的活幹好!”
與此同時,埋伏在後面的亓弋說道:“窗戶開了。”
“大斌還是厲害。”宋宇濤說。
“姐,恁這個裝置間的門松咧,恁屋子裡養的花要是需要保溫,得換扇門才行咧。俺們老家種菜哩,最怕滴就是大棚漏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