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天!感冒了還來?你在玩什麼我不知道的遊戲?”
海同深拉開了和佟曉童的距離,才說:“我給我同事送水來。我今天不練。”
“哦,我還以為你要訛我呢,我就說我最近沒得罪你啊!”佟曉童調侃了一句,之後壓低了聲音說,“你要的資料都給你了,有問題嗎?”
“目前沒發現問題,但你還是注意點兒,別把我和我同事的事情往外說,包括你這裡的員工。”海同深說。
“放心,我明白。”佟曉童認真地點了頭。
海同深走到亓弋身邊,把水瓶插在亓弋跑步機的水杯架上,還沒開口,就聽亓弋說:“你感冒還沒好,別亂動。”
“我沒打算劇烈運動,給你送點電解質水來。”海同深瞟了一眼跑步機上的計數,道,“六公裡,差不多了。”
亓弋把速度降下來,拿過電解質水喝了一口,才說道:“找我有事?”
“想吃早飯算嗎?”海同深把手搭在跑步機上,“亓弋警官,你是計算機嗎?怎麼睡一覺就跟重啟了似的?昨晚說的話都不算了?”
“昨晚也沒說什麼吧?”
海同深摸了摸嘴唇:“確實沒說什麼,但是做了什麼。”
運動後臉頰的紅暈非常完美地遮蓋了情緒引起的臉紅,只是理虧在先,亓弋的語氣還是軟了下來:“在外面別說私事。”
“那也就是說,你和我的事,算是私事了?”
“到底怎麼了?”亓弋岔開話題。
“起床沒見你,想你了。”海同深依舊笑意盈盈。
“海同深!”
“好了不說了。”海同深見好就收,正了神色道,“屍檢完成,約的八點開分析會。”
“好。”亓弋看了眼表,按停跑步機,問,“之前留下的那幾份檔案你看了嗎?沒問題?”
“你說那幾個模糊的,都是家裡有特殊職業的。我都過了一遍,確實沒有問題。”海同深眨了眨眼,又道,“所以你一大早過來是來釣魚的?”
“不是。”亓弋已經走到更衣室門口,“我先收拾一下,一會兒直接去局裡吧。”
二人到達會議室的時候,鄭暢和謝瀟苒都不在。他還沒開口問,宗彬斌就先說道:“給年輕人們一點兒時間。”
“啊?”宋宇濤眨了眨眼,後知後覺,“他是看上瀟瀟了?”
“對啊,多明顯。”宗彬斌伸了個懶腰,端著水杯走到飲水機旁接了水,“年輕真好啊!你看他一天天幹勁十足的。”
亓弋拉了椅子坐下,說道:“瀟瀟有男朋友。”
“噗咳咳咳……”宗彬斌這一口水全噴了出來,他用袖子胡亂抹了下嘴邊的水漬,看向亓弋,“真的假的?你怎麼知道的?”
“瀟瀟也沒瞞著,她微信名一看就是跟別人成對的。”
剩餘三人都先後拿出手機檢視謝瀟苒的個人資料——“螃xie的謝”,這是謝瀟苒的微信暱稱。
海同深似乎是想起了什麼,倏然一笑,說:“我知道是誰了。行了幹活吧。”
“嘖,吊胃口啊,海支你不厚道。”宗彬斌拿紙巾把地上的水跡擦幹,這才站起身來,“咱們暢暢的戀愛之路還真是崎嶇啊!”
沒過一會兒,二人先後走進了會議室,剩下四人都沒再提剛才的話題,直接進入工作狀態。謝瀟苒第一個介紹情況:“死者男性,屍長171厘米,體重推測為75公斤,推測死亡時間為5月2日晚22點至3日淩晨0點之間,死者死後被立即分屍,目前已經找到的屍塊有頭顱,軀幹,完整的左臂和右臂,右側大腿,右側小腿和腳部以及左側小腿和腳部,只缺少左側大腿。屍塊斷面整齊,沒有試探性反複切割,沒有碎裂骨骼殘渣,考慮兇手有大型切割裝置的可能。另外,在死者身上沒有發現身份證明,沒有可供辨認的文身。死者頭面部有一處陳舊性疤痕增生組織,推測為燙傷後留下的,燙傷時間距現在10年左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