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他作勢要起身,應長臨連忙拽住他的手腕,制止他的動作,“沒事,沒什麼不能聽的!”
人還沒站起來,就又坐回到位置上去。
沈玄明看他倆在自己面前秀恩愛,默默舉起旁邊的茶,一飲而盡。
等到兩人恢複如初,他才將茶杯往桌子上一擱,繼續道:“你還記得當時封印時留下的四把鑰匙,我們三家各自保管一把,還有一把被封在藏書閣頂樓後來失竊吧。”
應長臨點了點頭,當年封印之地的鬼怪沖破束縛,被誅之時,有漏網之魚躲藏在他父親的識海之中,在母親孕育他的時候,鬼怪想奪取他的身體,結果失敗了,可他也受了重傷。
險些瀕死,父母感情深厚,多年來僅僅孕育了他一個孩子,母親剛剛産子,又悲傷過度,險些隨他而去,父親不願看著自己的家支離破碎,最終動用秘法,以鬼氣滋養人體。
可人畢竟是人,怎麼可能受得了鬼氣日日夜夜的侵蝕,事已至此,剩下兩家看在應家家主的面子上,一咬牙,三家聯手為他佈下封印。
封印家族傳承的意識空間,也封印了他的修煉天賦,從此之後,輪椅常伴。
應長臨知道這些,封印松動的鬼氣,先會替他滋養身體,後就會不斷將他蠶食,他早就做好了命不久矣的準備。
他輕笑,“你告訴叔叔,這件事情我會幫忙去處理,讓他暫時不要告訴我父親。”
封印鑰匙與他身上的封印同根同源,他去找自然是最優解,可父母必定是不允許的,自己身上封印松動,封印之地的恐怕只會更加岌岌可危。
可他總不能什麼都不做。
沈玄明感覺應長臨瞬間沉寂下去了,他不知道是自己說錯什麼了嗎?
他天資愚鈍,父親很多事情都不願意和他說,他隱約知道自己被所有人蒙在了鼓裡。
他也安靜了下去。
柏祟看著他們兩個,從興興奮奮到處撒歡的狀態,變得安安分分的,就像是皮球洩氣了一樣。
有些好笑。
“咳咳。”他握拳貼在唇邊,打破他們兩人相顧無言的氣氛。
“結賬。”應長臨回過神來,連忙站起身,從錢包裡取了張卡遞過去。
沈玄明看著桌子上自己吃的這一堆,說什麼也不讓他付錢,緊跟著站起來,從兜裡抽出一張卡。
兩個黑卡批發戶,擠著往前面遞銀行卡。
服務員伸手去拿應長臨手裡的那張,沈玄明速度比她快,一把將應長臨的卡攥在自己手心裡,將自己的卡遞出去。
服務員在刷他的卡買單,他勝券在握,洋洋得意,像是做了件天大的好事道:“長臨,論搶買單,你還嫩著呢。”
應長臨看不慣他這副樣子,翻了個白眼。
這可逗笑沈玄明,他捂著肚子,笑得前仰後合,“長臨,你,你居然會還會翻人白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