應長臨趴在他身上,胸膛劇烈起伏著,他在心中暗暗發誓,等柏祟緩過神來,自己不收拾他,就和他一個姓!
痛感慢慢消退下去,藥效翻騰上來。
禁錮住自己的那雙手死死不松開,他靠著靠著,眼睛就開始打架。
掙脫不開,那就這樣吧。
應長臨動了動,尋了個舒服的姿勢,閉上了眼睛,當然,仇他還是要報的,此仇不報非君子!
等再次醒過來的時候。
房間內黑漆漆的,窗簾外只透著微光。
應長臨聞到了股藥味,他想起來什麼,伸手摸了摸自己的脖子,已經被人處理過了。
他開啟室內的燈,對著鏡子照了照,上過碘伏的地方,結了一層血痂。
應長臨簡直怒不可遏,咬在這裡,衣服蓋都蓋不住!
他咬了咬牙,決定罵一句狠的。
推開門走出去,客廳裡開了盞小燈。
廚房裡乒乒乓乓的,顯而易見,柏祟在做飯。
應長臨心中有些猶豫,自己在睡覺,柏祟在做飯,還罵人是不是不太好!
他一動,衣服擦到了傷口。
這點愧疚,立刻煙消雲散。
惡狠狠地拉開廚房的推拉門。
“你個狗東西!”
柏祟聽見聲音轉過頭來,他早就聽見了房間內的動靜,但是做賊心虛,不敢去看。
應長臨來勢洶洶,他做好了被罵得狗血淋頭的準備,想起來的東西越來越多,聽過的汙言穢語太多,他覺得,應長臨罵得再難聽也不會難聽到哪裡去。
不出所料。
應長臨憋了半天,就罵出句狗東西,殺傷力只有萬分之零點一,不能再低了,給人知道了他心裡這麼編排人家,只有惹架吵的份。
柏祟點點頭,“對。”
……
應長臨就像一拳打在了棉花上。
他氣笑了。
朝著柏祟勾勾手指頭。
柏祟總覺得他此刻笑得特別陰森,想了想將火關了,然後往門邊走了兩步,低垂下頭,“怎麼了”
來人踮起腳,一口咬在他的脖頸上。
疼。
柏祟抬起脖子,方便在自己身上作祟的人能夠更好的留下痕跡。
應長臨松開嘴的那一刻,手上的靈力就覆蓋了上去。
柏祟是鬼怪,留在他身上的痕跡只能慢慢消退,他是肉體凡胎,只能用靈力將柏祟身上留下的痕跡也保留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