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懷裡摸出手機,就準備給私家偵探發下一步的調查方向。
資訊都編輯好了。
結果一發出去就一直在轉圈圈。
……
他眨了眨眼睛,一臉挫敗,難得自己有了新的調查方向,結果敗在了受害人身上,只能等後面抽空再發訊息了。
咚咚——
柏祟曲起指節在他額頭上輕敲了敲,發出聲響。
應長臨抬頭,那雙深黑色的眼中倒映著禮堂裡金黃色的燈光,滿是迷茫地看著他,伸出一隻手捂住頭,指責道:“你敲我腦袋幹什麼!”
柏祟不止敲他的頭,還公報私仇地用腿撞他的腿,說:“走了。主持人都結束了,真不知道你這小腦袋瓜,一天到晚都在想些什麼,總走神。”
應長臨環顧四周,大家都站起身來,從旁邊的樓梯去二樓,只有他還坐在位置上,那豈不是擋到別人了!
他猛的從位置上蹦起來。
教授看著他上躥下跳的,笑出聲,“不急不急,我們去了他們也不自在,只是露露臉而已,不用和他們搶。”
應長臨被看了笑話。
摸摸後腦勺,表面上沒吱聲,心裡後悔死了。
今天又掉面子了,都掉好多面子了,撿也撿不起來。
都是小事,好多同學甚至連知都不知道。
他卻還是嫌尷尬走在柏祟背後。
夏天的晚上,七點過,天也黑得差不多了。
二樓地上鋪著紅色的地毯,中間被騰空作為舞池,七彩的光將這裡照得像歌廳。
不想參加跳舞的人要麼溜了,要麼就站在旁邊湊人數,應長臨就是第二種,不想跳舞所以站在旁邊沖人數。
他已經大三了,明年就該出去實習了,但因為是跳級上來的,年紀小,今年才十八歲。
讀大一的時候,甚至才滿十六歲,剛剛能夠擺脫輪椅走路,有時候還會磕到。
班上的人都是哥哥姐姐,見這麼個瓷娃娃,對他好得不得了。
他開學就請假,大家都擔心他是不是哪裡不舒服,圍上來左左右右仔細打量了他一圈,才放下心來。
柏祟被教授叫走了兩分鐘,回來應長臨的身邊就沒有他的位置了。
應長臨站在周圍男男女女的簇擁之中,臉上帶著笑,就連眉眼都是微微彎著的。
柏祟知道,應長臨是發自內心的高興。
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