刀疤男不知道他在緩和氣氛,以為他想上山,怕這便宜沒了,不想違背冤大頭的想法,於是點頭道:“行,一會一起去。”
一行人騎著摩托車在前面帶路。
這裡的墳都埋在山上,路非常不好走。
這也就算了,到上面之後,居然連車都開不了了。
他們只能下來,兩個人擠一輛摩托車往前進。
應長臨讓司機在這裡等他們,畢竟去了也沒有用,何必麻煩。
旁邊那人忍不住問道:“你們怎麼想的呢,幾萬塊錢賣出去配冥婚,又幾十萬買回去。”
柏祟沒有吱聲,應長臨不想戳他痛處,也沒吱聲,問了個問題,沒人回答,他自討了個沒趣。
車一直往前開。
應長臨的視線落在路邊,這棵歪脖子樹是不是見過。
不僅是他這樣覺得。
剛剛說話的男人沒忍住,問道:“哥,我們是不是一直在這裡兜圈子。”
他們一直在淺薄的霧氣中前進,如果最開始以為是晨間的霧氣沒有散去,那麼現在,所有人都意識到了不對勁。
應長臨觀察著所有人都表情。
刀疤男呵斥道:“屁,是你自己記錯了。”
酒鬼臉上的神色也不好看,他沒有說任何話。
刀疤男猛的一腳剎車把車停下,從褲兜裡掏出自己的手機,點開指南針,盯著瞧了半晌,指南針一直打轉,沒有朝任何方向停下過,手機訊號也掉到了無訊號。
他將手機往兜裡一揣,重新按動油門,張嘴罵到:“握草你家屋都…”
應長臨聽得臉上抽抽,給自己壯膽也不是這種壯法嘛。
摩托車油門發出轟鳴聲,隨著時間流逝,他們又一次開到了顆歪脖子樹邊。
如果只是普通的鬼打牆,只需要行走其中的人心中足夠堅定,就可以勘破霧障。
可這霧氣卻越來越濃鬱,十多米的可見距離已經縮短到了五六米。
他的心情也慢慢被緊繃起來,恐怕這次遇上的東西不好對付。
應長臨的視線落在柏祟身上,鬼怪之間也有地盤劃分,如果擅自闖入對方的地盤,必然遭到排斥。
果不其然,柏祟的眉頭蹙著。
他並非遭到了排斥,霧氣在呼吸間湧入肺裡,微弱的鬼氣被身體吞噬,喚起了他的食慾。
餓…
聞到這個味道,他的腸胃便開始蠕動起來。
餓…
餓…
他好想吃東西,周遭罵罵咧咧活動的人群,在他眼裡都成了誘惑,有一種一口咬下去的沖動。
他眼中紅光暗湧,周圍的冷氣更上一層樓。
坐在他前面開摩托車的男人打了個抖,“哥,好冷,你沒感覺到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