耐心地等了一會兒,見笙歌沒有明顯的排斥,蘇祈便用手舀了些水,倒在了他的肩膀上。
笙歌的身體顫抖了一下。
蘇祈看著他驚恐的樣子,在心裡暗暗嘆息,決定讓他分個心:“小雜毛,昨晚到底發生了什麼,你還沒說與我聽呢?”
笙歌:“……”
“小雜毛,你聽得到我的聲音麼?”
笙歌:“……”
“嘖。”蘇祈彎下腰,對著笙歌的腰就是一掐!
笙歌痛哼一聲,本能地睜眼,看向蘇祈的視線裡全是委屈:“痛……”
“這就是不理主人的下場。”蘇祈擺出一副隨時都會掐他的姿態,“聽到我剛才問什麼沒?昨晚到底發生了什麼?”
笙歌看著蘇祈那隻充滿威脅的手,為防再次被掐,只能強迫自己回憶了一下昨晚發生的事:“昨晚,麒麟幫我烤了鹿肉。我還沒吃幾口,雲裳山就來人了。來了幾個挺厲害的人。”
“他們一看就是早有準備,一來便用神器困住了麒麟,然後再用法術強迫我變回原形,將我關進了籠子。”
“麒麟很強,被困了沒多久,便爆發神力,把困住他的神器連同周圍的一切都燒掉了,然後立刻趕來救我,可終究晚了一步。”
“那些人禦劍的速度很快,頃刻間把我帶到了雲裳山。那裡早已佈下陷阱,麒麟一來,便落下大鐘,將他罩住了。”
“再後來……”
笙歌說到這裡,微微皺了下眉,顯然回憶起了一些不想回憶的事。
接下來的事,他不說蘇祈也能猜個大概。
雲裳山上想要得到笙歌的人,從一開始就分為兩派,一派想拿他煉器,還有一派見他生得好看,想收他為奴,慢慢玩弄,多半是因為爭執不下,才先將他捆在了柱子上。
可他身上那些傷又是怎麼來的?
還在疑惑,笙歌已鼓起勇氣,繼續道:“有個自稱是雲裳派護法的人,說我用妖術蠱惑眾人,要將我公開處刑,以正仙道。”
“……什麼?”這個發展蘇祈還真沒料到。
“他說要將我打上九九八十一鞭,閹了之後再拿去煉器……”
“找死!”蘇祈聽不下去了。
怎麼哪裡都有這種人?總把自己的問題推到別人身上,再自以為是地“解決”。
這聽起來很荒謬,可古往今來,類似的事發生得太多太多了。
比如某些民族的男人,認為女人兩腿之間有致使男人墮落的東西,就把整個民族所有女人兩腿之間的東西割了,稱之為“割禮”。
這是真實的,活生生的現實。
呵,真是笑死人了,難道不是那些男人自己的剋制力差嗎?!
有本事把自己閹了啊!保證不會“墮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