律望著小烈遠去後,回到了本愛的病房,她的父母靜靜守候著,律向他們問了聲好。口述了事情的經過,卻依然沒有把小烈在場的事說出來。這時律的父親敲門進來。
“本默,愛鑰。”
“商崎。”
商律的父親與本愛的父母是多年前的相識,雖然一同為獵人協會辦事,但由於身份職責,也有十多年未見。
“本愛的事謝謝你們了。”愛鑰說,“沒想到小律長這麼大了,我們方才都沒認出來。”
“說什麼謝謝啊,當年還不是你們幫的我。”商崎說完看了一眼律:“兒子長大了,比我厲害。”
本默打趣道:“你也不想想當年在訓練營的測試,你可是倒數啊。”商崎緊接著說:“這事就別說了,也給我留點面子。”
他們聊了很久,卻道不盡當年的情誼。
愛鑰沉默了一小會兒,讓律出去買些水果。
“其實,有件事想你幫幫我們。替我們照顧小愛吧。玫瑰鎮西區的不安寧你應該也知道些吧。特別是最近,低階吸血鬼襲擊的事變得頻繁起來。”
“協會重心放在東區,你們當年又立誓守衛西區。這些年也是苦了你們。”
“我們倒是無所謂,只是小愛年紀還小,我們不可能一直把她圈在身邊保護。我怕,怕她會活不到獵人力量覺醒的那一天。你住在東區且又是吸血一族,小愛應該不易受到傷害。我們希望你能照顧好本愛。”
商崎望了一眼躺在床上的本愛又看向他們說:“好,我替你們照顧。只是小愛長大以後…”商崎不知怎麼說下去便接了一句“好了好了,好友難得一聚,去小鋪子喝一杯吧。”
“你們去吧,我再看一會小愛。”
商崎搭著本默的肩膀,去了十多年前的小鋪子,鋪子雖然還在原來的位置,可是店長換了人。
本默正經的說:“沒當年好喝了。”
商崎奪過他手裡那杯喝了一口說:“哪有,是你嘴變了。”
本默重新到了一杯笑著:“又不是當年只有一小口酒,你還奪我的酒喝。”我這不是幫你嘗嘗味道嗎。”
“如果所有的獵人和吸血鬼能像我們一樣該有多好。”
他們一口一杯不知喝了多少,好像把這十多年沒一起喝的酒都喝了。本默看著醉醺醺的商崎想笑又想哭,不知道下一次見面是多少年後,還是再也見不到了。最後兩人一口悶,揮手再見。
愛鑰在病房裡寫著信,寫了一封又一封。每封好一封信就親親一吻。最後離開前在本愛額前深深一吻“媽媽永遠愛你。”
有些醉的商崎搖搖晃晃轉進了小巷,邁著大步跨進了一家老書店。
“老藥鬼,給我弄些藥膏,治毒鞭的,就是那王後的毒鞭。”
藥鬼捋了捋鬍子說:“原來是商家的主子。”扶著他進了裡屋,裡面擺的不是和外面一樣的書籍,而是些稀奇古怪的物件。“我看你喝成這樣,也不像是受了王後鞭刑的。”藥鬼問道。
“誰說被打的是我,是我兒子律,前幾日挨的,他硬說沒事。”商崎停頓了一會又重複說:“我親兒子商侓,知道不。”
聽到最後一句藥鬼的臉色變得有些僵硬,當年商崎夫人難産並未生下孩子,自己也有所愧疚。
“藥給你,塗於患處一日二次。”
“謝了。我知道你這老東西不白做買賣。”便把手裡的半瓶酒扔給了他。
看著侓背上還沒癒合的傷疤,商崎心裡是鑽心的疼。
“父親,這藥塗著清涼,不疼。”
“可我看著心裡疼。”
“您與本愛父母是如何相識的?”
“十多年前我在獵人協會過的並不輕松,四處碰壁。本默是個黑白分明的人,多次替我解圍,也是獵人中唯一真心待我的人,而我也打心底裡把當成摯友,親兄弟。不過在感情上他也是個呆木頭,追求愛玥的事還都是我給他出的主意。”
說起以前的舊事,商崎滔滔不絕,臉上也出現了久違的笑容。那是屬於獵人與吸血鬼最珍貴的友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