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想劃船,可以嗎?”我認出岸邊那位售船票的大爺。
“哪個大冷天來劃船啊。”大爺露出一副奇怪的眼神。
“我們就想大冷天劃船嘛。”娜娜微笑著說。
“大爺,我女朋友是從北方來的。您看在她大老遠來一趟不容易,就幫幫忙吧。”我懇求道。
顯然大爺也動了惻隱之心,給我倆解開了一艘小船。
兩人在冰冷的湖水裡舞動著小小的木漿,小船在微風中輕輕飄蕩著。冬天的桂湖,由於沒有荷葉的羈絆,劃起船來更加順暢。我倆很快就穿過了拱橋,來到了湖中央的長堤。大冷天自然也沒有別的什麼人來遊公園,所以整個桂湖就成了我倆的領地,就像在興隆山那次一樣。兩人緊緊依偎在一起,在湖中央的小木船上,感受著寧靜的吻。
當我倆走出桂湖,迎面遇到了秦姨。
“秦姨好。”我和娜娜幾乎同時說道。
“因弟,你回校以後告訴你姐,讓她不要掛念我。”秦姨看著我說。
“我會給姐說的。姨也不要掛念姐,在學校裡有我們幾個好朋友在一起呢。”
我望著秦姨遠去的背影,突然産生了一種莫名的憂傷。是啊,華姐和她媽媽兩人相隔如此遙遠,怎能不相互想念呢?當初華姐為什麼要遠離她母親,考到蘭州那麼遠的地方去呢?難道真的是為了我這個她心中的好弟弟嗎?
第二天,我又陪娜娜去了寶光寺。寺裡大殿門口的一副對聯一下子吸引了娜娜的注意。
“阿英,這副對聯寫得真好,你看。”
我抬眼一看,原來是在大殿兩邊的柱子上的一副對聯,寫的是:“天下事了猶未了何妨以不了了之;
世外人法無定法然後知非法法也。”
其實這副對聯我們新都人是經常看見的。我們一年裡要去多少次寶光寺啊。但人們對身邊事都往往是熟視無睹。今天和娜娜再來看這副對聯,才發現確實是意味深長又不可多得的好對聯。
當娜娜走進羅漢堂時,更完全像一個小孩一樣興奮,非要拉著我陪她一起數羅漢。但只要是數著不滿意,就一定要重新數一遍。兩個人就這樣幾乎把五百羅漢都數完了,娜娜也沒有數到一個滿意的。
“娜娜,這種數羅漢都是大人逗小孩子玩的遊戲,是隻有小孩才準的,哪個大小夥和大姑娘會來數啊。”
娜娜看了看我,突然笑了起來。
“親愛的,我不就是在和你玩嗎,怎麼一點情趣都不懂啊?”
“到了床上,你就知道我有沒有情趣了……”我一把抱住娜娜,狂吻起來,也不管周圍的菩薩會不會怪罪。
我陪著娜娜在新都一直玩了十多天。到了該返校的時間了。臨走之前,娜娜留了一百元錢給爸爸,並拉住爸爸的手說道:“阿英有我照顧,你就一萬個放心吧。”
爸爸突然把我拉到旁邊,問道:“阿英,你知道因子娘倆的下落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