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他這麼一提醒,林秋正才注意到自己的黑色公文包不見了。在那公文包裡面可都是裝著林秋正保命用的傢伙,現在好了也包沒了。他沒說話,只是用手搓起了下巴上的鬍渣。像是在解一道數學題那樣費神地思考著。
片刻過後,林秋正只覺腦海中閃過一個畫面。猛地用左手拍了下右手明白了。原來剛剛逃出電梯時太過著急,慌亂之中就把包給掉在了裡面。
當前沒了公文包的林秋正頓時心情沮喪的像丟了魂一樣。他皺起眉、抿起嘴一臉如何是好的樣子。過不一會,開口向著劉子墨說道:“怎麼辦,騎士。我傍身的傢伙可都在包裡啊。”
劉子墨也知道那個包對他們來說很重要,但此時劉子墨也不知如何是好。只能安慰說:“師傅,要不我們就先下去吧。反正現在也進不去,還不如先下去重新拿上傢伙再來。”
聽完,林秋正猶豫不決起來。但最後他還是否決了劉子墨的建議,解釋說:“不行。如果我們現在下去,拿好裝備再回來的話。那陳震宇隊長和他的突擊隊肯定會藉此機會跟著我們一起上來。前面的情況你也看到了,只怕到那時他們可能應付不了這種局面。出現沒必要的傷亡。”
方才話落,劉子墨就雙手交叉抱於胸前,很是認可的微微點頭。經過林秋正這麼分析,看來目前是不能下去了。“師傅,那接著來我們怎麼辦?你的裝備都沒有了,這是要裸奔的節奏嗎?”他望向眼前的林秋正,用著略帶調侃的語氣說著話。
只見林秋正沒回他話,獨自開始翻找起身上的每一個口袋。接著又把在口袋中找到的每一個物件。全都一股腦的給扔了出來,集中到地上。劉子墨簡單地往地上一掃,看到從他口袋裡被掏出的東西還挺多。有鑰匙、交通卡、打火機、香菸等。心想:這...不就是堆垃圾嘛。
隨後,他便提褲下蹲。把臉湊在一堆東西上,認真的挑揀起來。似乎是在挑還能派上用處的東西。劉子墨望著此時如同拾荒者般,在揀垃圾的林秋正。他頓時心生同情。說道:“師傅~要不就算了吧,別找了。我這把92式給你,我等下就用甩棍得了。”在說話的同時,他便掏出了腰間那把92式,給林秋正遞了過去。而林秋正似乎不願意被別人同情。繼續低頭默默挑揀地上的東西,頭也不回冷談的回應說:“如果那東西要真的有用,我會不帶嗎?它只是一個安全感罷了。你收回去吧。”
聽到林秋正居然這樣拒絕自己的好意。劉子墨頓時有些來氣,二話不說便把槍又給踹了回去。默不作聲的看著林秋正,心想:我倒要看你能挑出點什麼東西來。
忽然林秋正一個大喘氣站了起來,有些費勁的說道:“呼~好了~”顯然他已經挑完了垃圾。一旁的劉子墨則交叉雙臂抱在胸前,這樣靜靜的坐檯階上,默默地看著他不說話。他抬頭望向劉子墨,當看到他表情後林秋正知道他應該是生氣了。隨即,主動打破沉默,尷尬的向他笑笑。便立刻道歉起來:“騎士啊~你也知道我這張嘴有點損。萬千別往心裡去啊。”
林秋正這句話,就像一顆順氣丸,瞬間就把他肚子裡的氣全消掉了。劉子墨聽到後,內心又一個小激動:什麼!你這個人居然也會道歉?但他表面上卻極力保持高冷像是在回答說:對!沒錯!老子就是往心裡去了!接著,又裝模作樣的回答說:“沒事。我沒往心裡去。真的!”
至此,林秋正更加肯定他是在生氣。支支吾吾起來也不知道應該怎麼去解釋、道歉。忽然他想到了男人友誼神器香菸。熟練的從上身口袋中掏出一盒煙,順勢往下一抖。只見一根菸從煙盒內滑了出來,抽出那根滑落的煙。伸手遞向還坐在臺階上劉子墨,賠笑道:“喏~騎士~先抽支菸。”
他萬萬沒想到林秋正竟然會以發煙的方式來道歉,真是交際能力堪憂啊。劉子墨見此,趕忙笑著解釋說:“師傅啊~我從來不抽菸的啦。你自己抽吧。放心,我真的沒生氣。安心啦~~~”
“那好吧~”林秋正也沒猶豫,縮回了手。直接把煙給叼在了他自己的嘴上。只聽見“啪嗒!”一聲,火緩緩將煙點上.....他享受的眯起眼睛,猛地吸了一口,再將乾燥的嘴唇微微張開,吐出一個虛渺的菸圈。在昏暗的樓層中只能見著菸頭上的火星在忽亮忽暗的閃爍著。
“師傅,你少抽了點吧。抽菸對身體不好。在咖啡廳那樣咳嗽你忘了?”劉子墨關心的說著。
他右手輕彈了下菸灰,似笑非笑的看向他。回應說:“嘿,你小子居然關心起我來了?放心吧,我死不了的。”
他也猜到了林秋正會這麼回答,無奈的雙手一攤說:“好吧~別到時候得了肺癌,抱頭痛哭就好了。”說完,他又雙腳用力一蹬,站了起來。簡單的用手拍了拍粘屁股上的灰,接著說:“走吧,師傅。休息的也差不多了。我還想等下出去吃個夜宵呢。”
林秋正顯然是還沒過完煙癮。就被劉子墨這一催促,他急忙貪婪的猛吸幾口後,隨手一扔用腳踩滅說:“走吧~”
一路向上爬著樓梯,途中劉子墨開口問道:“師傅,這香菸你不覺得是毒品嗎?這麼多人抽,還戒不掉。”他喘著粗氣回答說:“孩子,你還小。不懂這東西的奧妙。快走吧~別說廢話了。”
臺階上,他們都已大口喘著凌亂的氣息,步伐也漸漸失去了力勁。2人都微彎著腰,雙手抵在膝蓋上。額頭上豆大的汗珠順著臉頰慢慢滑落,他們累得也顧不得擦拭。就這樣堅持著,停一下,上一個臺階,停一下,再上一個臺階,一步一個腳印……他們不知道現在是在第幾層,還有要爬多久。
又堅持了片刻後,劉子墨只覺得自己的雙腿到極限。不斷擴散的酸脹感令他再也抬不起腿。他腿一軟,猛地一屁股坐在了地上。而一旁的林秋正也正在上氣不接下氣的在喘著,吃力地扶在樓梯的扶手上。他只感到頭暈氣短,雙眼看出去也都模糊發黑。
就在2人喘息之時。
“嗚嗚嗚....”從他們上方突然飄來一陣令人毛骨悚然的抽泣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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