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場有雲,欲知醉後之事,只需再醉一場,夢源枕釀,莫非醉意也自成一鏡?腦中只言片語,只在醉時覺醒:“皇誠君,你吻了屋裡所有女人!”那是真的?那酒叫夢雨臨樓,沾口幻聽雨聲,當晚本就暴雨,所以真幻難辨。
“美茶真美!”那句是真心話,於是接嘴纏舌,靈囊探物,美茶豔聲道:“凰誠君不該是那樣的人啊!”什麼人?以欲求亂,以醉狂縱,確實不能,望而不取,還是認準思憶,她不勝酒力,居然最先醉倒,又被子欣吊頸,痴笑說:“鳳哥,娶我吧!我不想再等了,都快老了!”
理智了嗎?後來呢?又斷片...
“等等,酒味不對...”和那神社美釀同一口感,冥酒濃香源自黎蕊,此花香味特別,聞者身輕魂悅,踏雲踩霧一般,美茶是他的人?
英雄豪暢,何懼一醉?只是賊刃在旁,君可敢醉否?
“風太很了不起,十分餘裕呢!”真紀又在誇人,雲聲霧癮,醉了?怎麼可能,知冥酒之兇,微口小酌,啟用鳳血蒸發體內酒精,依然醉了!絕對不是酒效...
江湖有種迷倒神仙的藥,雲中寢,可這東島賊幫,何來如此通神之物?腦中閃現銀發大叔面容,擒門公叔,非他不可。
“呀!風太,大丈夫...”聲音忽遠忽近,頭重腳輕,無力答話,蒼下揮手,黑衣金發男子上來攙扶,心中無窮抗拒,別碰我,黑幫佬!差點出口,但還是被抬走...
好多聲音交雜重疊,有些來自現實,有些來自幻覺,陷入的或許不是床墊,而是漩渦,耳邊也許不是天籟神樂,而是小夜真紀,句意支離破碎:“喜歡...溫柔男孩...請接納我的愛吧!”經驗老道的她,熟練的纏舌功力...
記憶再次覺醒,子欣在下?她借醉揮淚,抽泣道:“拿走吧!隨便你!”拿走什麼?我說了什麼?撐她雙肩醉碎長音喊道:“子欣,我從不強女所難,我睡過的女人,都是愛我的,你愛我麼?”子欣抱臉痛哭,吐字不清:“我真的好累,不想再那麼糾纏!”
角色錯位?眼前那張哭臉換了人?但原版句子還是脫口而出:“你又美麗,性感,勇敢,有自己的原則,那就保持下去...”吻或許可以,沾個嘴,還能懷孕不成?繼續痴言醉語:“你該被愛...不是玩弄...愛我!就睡你,愛我!”他從不缺愛,但沒有愛,慾望就會打折,我不是男優,沒法來去自如,雙手溫柔抱臉,深情說道:“愛我...愛你...你不是工具!”最後那句已化作愛箭,穿刺女孩心髒,她淚眼模糊的樣子,叫人憐愛至極。
“我愛你,鳳凰誠!”
猛然起身,躺在旅館床上,頭痛欲裂,腦海滿是那句回應,究竟來自何人之口?床單扭曲褶皺,獨睡單枕,另一邊還有體溫,明明酣戰淋漓,又是誰呢?登陸島國以來,此類事件已經不止發生一回。
手機不停響,顯示為黃子欣,接通就高聲質問:“死鳳凰,你躲哪瀟灑去了?整晚不接電話...”口氣好像老婆!完了!又犯規了,誰知子欣話鋒突轉:“哈哈,這口氣讓你誤會了吧?你肯定以為,那晚怎麼我了!”鳳凰誠語氣略顯失望:“沒有麼?”子欣就一個字:“滾!”但吻過是肯定的啦!已經夠尷尬一陣了。
子欣率眾逃回銀座,暫住東京第一酒店,一通電話確定鳳哥安全,同時揭開一張底牌:“其實馮必友沒失蹤,他也在東京...”話說馮家技窮,聖靈學院落選,尋無雙城無果,最後只能委屈擒門當個跑腿,但心有不甘,於是願意成為官方臥底,子欣牽線搭橋,一億鉅款,只是他給無雙城的見面禮,聽著醋意滿滿,多問一句:“子欣,你跟他?”子欣可是海派作女,一語不合立馬開火,怒道:“你尋死啊!拿我當成啥人啊?”隔空一巴掌的感覺,絕對醒酒,忙解釋:“沒那意思,就是問問!”子欣怒之更甚,尖頻穿耳:“問都不許問,昏掉了,沒良心的東西!”怒然結束通話,不久又將馮必有聯系方式發來,帶著一把菜刀表情。
於是,先打給真紀,說會晚點到片場,對方格外溫柔:“真的不要緊麼?沒有必要特地過來...”地域不同,各有各的可愛,於是堅持說:“沒關系的,下午會到!”真紀突然語重心長,嘆道:“真希望一切都是現實呢!”鳳凰誠疑惑不解,忙問:“什麼現實?”真紀茫然失言:“與凰誠君的合作...”驀然察覺失態,連忙自責:“真是的,看我都說了些什麼呀!”她話裡有話。
聯系馮必友,一臉賤相趕來,低頭哈腰過後才說:“聽說子欣跟你了?”開口便問女事,鳳凰誠反感至極,沒好氣地說:“關你毛事,你到底有誠意沒?”馮必友皺眉,又瞬間散開,滿臉堆笑說:“別這樣,我對子欣沒意思,給一億,完全是沖你來!”鳳凰誠差點沒把餐叉紮他明:“不是那事,我取向正常,反倒想給你找個女伴!”鳳凰誠滿心疑惑,斜瞪而問:“誰?你會那麼好心?”馮必友繼續厚顏無恥,不帶半絲猶豫地說:“為表誠意,我打算和你共享我老婆!”鳳凰誠是兩眼一黑,
怒道:“你有病!”馮必友低頭觀襠,滿臉無辜地說:“沒病啊!赴日前剛檢查!”鳳凰誠無語了,心想這坑深到貫穿地球,好奇心失控了,索性無雙竊思...
賊腦活轉,想著有得必有失,先供出老婆,待他玩上癮,再加兩情婦,跟他玩交換,聽說他身邊都是極品,玩到一起,心也合到一起,兩家並一家,嘿嘿!未來有大腿可抱。
嗯!但這不是重點,重點是,三億美元,第三世界報價,獲得鳳神鮮活種液,賞金一億美元,擁有鳳神孕妻直升三億,前提是建康,願意合作,不可能直接問他要老婆,最好的方法是把自己女人給他,眨眼功夫,三億哪!美元哪!
瞧他笑得兩眼一線,鳳凰誠怒不可言,拿我當種馬用?下崽給邪教做實驗?掌心一枚燒紅硬幣,與其握手,豬臉頓時扭曲變形,同時警告:“別叫啊!我們可是同夥!”馮必友全身發顫,愣是沒有出聲,眼淚狂湧。
趕走馮豬,搭車直奔銀座,子欣發現是他,連忙關門,心中有鬼,搶上一步沖入房間質問:“黃子欣,我真的失憶才來問你,只記得叫你愛我,我們到底有沒有?”子欣明顯心虛,強守心念,拒絕無雙訪問,雙手叉腰,喊聲怒而氣弱:“儂有毛病啊!大老遠跑來問我這個!”鳳凰誠緊捉雙臂不放,逼問:“正面回答!”子欣還在倔強,喊著:“有又怎樣,沒又怎樣?”鳳凰誠用上畢生耐心,關緊房門又說:“有的話,你現在很危險,馬上回國!”子欣被逼到死角,惱羞成怒,揮手掌臉並叫道:“不就瞞你兩個億嘛?十月懷胎的是我好哇!”鳳凰誠當場被雷劈中一般,難以置信,目的居然是錢?可惜現在不是吵架時機,蠻力將其抱走,子欣狂拍亂打喊著:“鳳凰誠,你幹什麼?放開!”如果不是孕婦,真想揍她,有些錢有命賺沒命花,闖入隔壁房間,丟在床上,對思憶喊道:“給我綁了!”思憶早被訓成鳳氏綿羊,唯命是從,三下五除二綁了子欣,絲襪堵嘴。
“還有誰?那晚我和誰有過?”鳳凰誠一一確認眼神,居然滿屋通吃,連忙拖出行李箱,對那些還算聽話的宣旨:“回無雙城去,孩子出生前不許出門!”子欣吐掉口中絲襪,質問:“憑什麼呀?”鳳凰誠一句話叫她啞口無言:“憑我要好好愛你們,憑我要對你們負責!我的皇後們,聽話!”子欣氣勢頓然削減,壓不住揚起的嘴角,笑問:“那你呢?什麼時候回家?”鳳凰誠正為此犯愁,自登陸日本以來,意外豔遇接連發生,他需要全面梳理,從良子到真紀,對天吶喊:“我要去追回我的種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