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回事!這人怎麼回事?!難道是受傷太重?一路爬過來的?”
“爬什麼爬!你瞧瞧他,哪裡像是爬過來的!地上的鮮血都沒有痕跡,再說了,他要是真爬出來的,我們這些人能看不到嗎?”
“大夫出來了,大夫出來了!看看,這個大夫,此刻被那婦人指責,居然也不生氣,還能氣定神閒的把人給救起來!”
“這就是聖人的胸懷!”
聽眾人的評價,婦人語氣更怒了。
“呵!我說我兒子在你這裡,你怎麼不交人,也不交藥?這醫館還是我家兒子開的哩,你怎麼敢這麼對我?”
周圍的人臉色漸漸不對勁,而她恍若未覺,心底還一陣的得意。
“我兒子那個叫威風堂堂!他這段時間在京城裡也是大官,你不來巴結巴結我,居然還敢這麼做……連我要的藥方都寫不出來,要你有什麼用!”
那個大夫見這人還有胡攪蠻纏的架勢,不禁扶了扶自己的額頭。
他脾氣顯然沒有另一條街的大夫那麼好,至少這婦人鬧事的時候,他的臉徹徹底底的冷了下來。
“是嗎?可是這醫館從頭到尾都是我一個人的,也是我一個人花錢開的,不知道你兒子人在何方,可願出來對峙?”
一邊說,他一邊極為負責的把溫言給扶了起來,也沒有向他要錢,直接給他餵了顆丹藥。
而那婦女冒出細密的冷汗,在看到溫言的時候當即大叫。
“兒子!兒子!你怎麼在這,你讓我好找啊!”
她語氣震驚。
不知道的還以為她是找她兒子索命的呢,溫言緊緊的瞧著眼前的母親。
正想低頭的溫言,卻覺得面子上火辣辣的疼。
正是因為自家母親在外的這種德性,讓溫言感覺分外丟臉。
大夫聽到溫言母親的話,雖然手抖了抖,但還是沒有見死不救。
然而,那母親還在開口。
“你看看你,你懷裡那不是我兒子是什麼?!現在肯定是發現他是你這裡的幕後老闆才救人吧?別以為我以前不太經常理你們這些京城佬,你們就可以隨便欺負我兒子!現在我過來了,我兒子的一切都要我來做主!”
她這話說的極其誇張,周圍的人皺眉。
“還有白滄那個賤人呢?先前我兒子一直說是她倒貼上來要我兒子娶她!雖然人長的不錯,相貌地位也不錯,但比起我兒子來還是差的遠了……要是她給我安置一個宅子,讓我開心開心,我也不是不能考慮讓我兒子娶她!”
她每一句說的像炫耀自己。
可她越說一句話,溫言的拳頭捏得越緊。
周圍的人聽她一句一句我兒子說什麼什麼,又對著醫生救起的人笑,也就明白了什麼一般,一個個嘲諷開口?
“我還以為是什麼事呢?原來是這人想要臉面給他老孃撒謊,可這老孃去當了真……嘖嘖,這麼多人,還在這裡鬧!”
“這人原來是個鄉野村婦,難怪這番無理刁蠻!”
“唉,多來可憐啊,但也可恨!只是今天這麼一鬧,他怕是往後的官途都沒有了,更沒有人願意和他交往……”
“什麼往後沒有人與他交往,現在便已經沒人與他交往了,你們不知道嗎?當初溫言只不過是偶然進入朝廷,拿著個小官之後便眼高於頂,把右相府千金給甩了!接下來自以為是的做了一大堆,結果聖上看他不順眼,又把他給換了!”
“我就知道他這個窮小子成不了氣候!他能進官場,都說是白滄引薦的呢,就他這麼忘恩負義的人……”
周圍的人議論聲大了些許。
似乎是故意給溫言母親聽的。
溫言母親聽完之後,果然瞪大雙眼瞧著溫言。
“他們在說什麼?你不是說你把那丫頭捏的死死的嗎?!你不是說你現在已經有身世,有地位,有錢財了嗎?不是說京城裡所有的醫館還都是你開的嗎?”
她先前一直困在鄉下,見到京城繁華自然忍不住其中的誘惑。
她一心覺得自己兒子厲害,每次賒賬都用的自家兒子的名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