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新月說話的時候並沒有避著白滄。
畢竟白滄應該也是這個大夫曾經的病人,楚新月有些害怕白滄拎不清,所以倒是提點了一句。
先前那些人說的話,經過那番鬧事,楚新月也大致理清了些許脈絡。
大致就是白滄因為和溫姓書生的事情鬧得不愉快,所以落下了心疾,又來到大夫這裡拿藥。
結果這溫姓書生卻一心只望著和白滄重歸於好,便想在這些藥上動手腳,於是來著醫館裡求藥方。
可惜他錯了,這個大夫並不是貪慕榮華富貴之人,反而有自己一套準則。
這才導致他久久不成,最後甚至用一個拙劣的藉口來讓這個大夫的生意寥落。
藉口自然就是“被醫治死去”的病人姑娘。
楚新月瞧著眼前這個大夫,心底料定此人定然也不簡單。
“你說的倒是有幾分正確……”
楚新月見那大夫居然這麼直言不諱的承認,倒是饒有興趣地瞧著他,那大夫頓了頓之後,繼續開口。
“我本意也並不想要給他們下毒,甚至說我從來沒有這麼想過。但是他們弄了我的藥草,那些藥草混在一起,觸發的效果自然就不是我能主導的了。”
大夫這般說著。
聽起來似乎還帶著三分的遺憾。
若是不知道人,當真以為他是什麼心慈手軟的菩薩。
楚新月卻隱隱覺得事情沒有那麼簡單。
“你是不是早就料到了他們會來醫館挑事,所以故意把那些藥草混在一起?”
這個大夫和其他的郎中倒是不太一樣,都能給楚新月一種特殊的感覺。
聽到楚新月的話,大夫倒是溫和的笑了笑。
“姑娘言重了,我只不過是一名普通的醫館大夫,怎麼會神機妙算至此?”
楚新月見他不打算袒露自己的身份,也沒有開口。
白滄聽到兩人如同打謎語之間的話,一頭霧水,但還是道:
“我來此,是因為聽說您被溫言打擾的醫館生意都沒有了,所以特來澄清。擾了您的生意,分外抱歉。”
講到這裡,她伸手從腰袋中裡拿出一錠銀子,緊緊放在了那個大夫的手上。
“我知您清風朗月,不願意收這些東西,不過是因為我才擾了您的生意,於情於理,這銀子您都應該收下。”
白滄一臉堅定。
大夫哪怕再三推脫,那銀子也被她強行塞到手裡。
“大夫,我是認真的。”
聽到白滄這麼堅決,那大夫似是嘆了一口氣,到底是咋那銀子給收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