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她要是去找那人要那幅畫，怕不是會被他給當堂打出來！
楚新月主見張芸這樣，也不惱，“既然你都明白我說的道理，那你又為何一定要我按你說的做呢？不覺得虛偽過頭了嗎？還是說這世界上只許州官放火，不許百姓點燈？若你遇到好東西便可以高價賣出去，而我便只能把它給砸在自己手裡？”
張芸咬了咬牙，“我明明不是那個意思，是你非要曲解我的意思！你這樣的以後生意肯定做不長久！”
楚新月聽著她的話，絲毫沒有被她嚇到，反而點了點頭，似乎帶著點笑意。
“那就借你吉言了，反正我做不做的長久，你應該沒辦法看到。畢竟我覺得你活不了那麼久。”
兩人說到這裡，那麵皮算是已經撕的不能再破了。
原本還留著幾分臉面，現在是再也把持不住了。
張芸原本就有個伶俐的嘴，這才能在趙瑩玉那些追求者諷刺自己的時候，一個個懟了回去。
沒想到在楚新月面前，她會變得這般氣短。
“主子，錢我拿來了，不過我拿錢的時候被老爺和夫人看到了，她們雖然沒有說，但是那個眼神……”
張芸婢女拿完錢之後便在張芸身邊小聲的說道。
她自然刻意壓低了聲音，不願意讓家中的事情被楚新月聽去——婢女也知道楚新月和自家主子的瓜葛，不想要主子有把柄落在敵人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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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惜她完全沒有料到楚新月這段時間學武功，那都是不要命的。
雖然沒有什麼飛躍式的增長，不過聽力還是比之先前好了不少。
至少此刻她認真聽，還能拼湊出這個婢女到底在講什麼內容。
若是遠一點，她興許就聽不到了。
不過這個房間就這麼大，要知道這些，還不是什麼難事。
張芸的臉色在婢女說完，就徹底沉了下來。
“這件事情稍後再說，我先解決眼下的事。”
眼下的事，自然就指楚新月。
張芸微微垂了一下自己的眼眸，分外不耐一般。
接著又從婢女手上拿出來的荷包扔給楚新月。
“既然你說要一次性還清，我這就還給你！”
她咬了咬牙，“這裡面有三萬銀兩，你也說了，你那裡的說的不是原價，這些怎麼也夠了吧！再說……我現在的確只有這麼多，要是有什麼欠的，我可以往後再還你。你應該也知道我們這樣的人，要是有什麼資產，都第一時間給投到自己的莊子裡去了！”
我們這樣的人……
楚新月微微挑了一下自己的眉頭，感情張芸這是把自己當成她們那個圈子裡的人？
其實這樣想也無可厚非。
畢竟在京城裡能開這些鋪子，還能露面的，她自然把自己想象成那些王孫貴女。
雖然現在女性的地位沒有那麼大受壓迫，但再怎麼樣也比不過男子去。
男子白手起家，可以為人津津樂道。
女子的話，卻只會被人看不起。
張芸顯然覺得眼前女子是靠著家族發跡的那一類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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