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些人的話語通通入了蘇晴的耳朵裡,蘇晴眼神還帶著幾分的狠厲。
她一直對自己的身世十分不甘。
憑什麼?
憑什麼自己的家裡人從來看不見自己和妹妹的努力,永遠只能顧及到她頭上那個紈絝哥哥?
又憑什麼他們要求自己琴棋書畫樣樣精通,自己還是一事無成?
她本以為可以成為這一在圈子裡的第一人,偏偏老天爺又給她安排了雲滄和趙瑩玉。
那兩個人的天賦死死的壓在她的頭上,哪怕她現在投入了趙瑩玉的麾下,心底那股名為嫉妒的火花仍然從未熄滅。
她嫉妒趙瑩玉,又嫉妒雲滄。
甚至想要毀了她們。
因而,每一次被她們拿出來評價,自己都會受不了。
現在連一個妓院裡的戲子都被評價為比自己好,蘇晴哪裡忍得了?
於是眼神死死地在那些人面前劃過,那些人似乎被她陰沉的眼神給嚇到了,一時間就算張了張口,也說不出任何話來。
她們心裡明白,估計是把這位大小姐給弄生氣了,閉口不言。
“我倒是已經準備好了,不知現在可否開始表演?”
她看著專門為楚新月和自己搭起來的臺子,語氣悠悠的轉著,端著的是大小姐自信從容的模樣。
她已經在比身材,比臉蛋的地方贏不下楚新月了。
那就只能拿出自身的氣質來碾壓對方。
楚新月聽到她的話,似乎一點都不驚訝,也沒有任何慌張的情緒。
只是淡淡的開口,“我隨時都可以,只要蘇小姐您準備好,到時候不會出現失誤,便行了。”
她在諷刺的話,蘇晴怎麼會聽不出來?
驚鴻舞不僅舞蹈難,而且相對的曲樂也非常挑戰琴師的能力。
舞蹈是原主自己編的。
可當時這首曲子,卻是趙瑩玉找了大半天才找到的大師,並且請求大師做的曲子。
不過,趙瑩玉這個人向來會玩過河拆橋那一套。
在大師為她寫完曲子,還沒來得及欣賞一下自己的藝術成品時,便被趙瑩玉安排人給解決掉了。
她不願意讓更多的人知道原主是自己替身,還幫自己跳舞的事。
對她來講,少一個人,就少一份風險。
“我自然也是可以開始了。”
蘇晴每句話幾乎都是從牙縫裡擠出來的,但是她心底不斷地強調著讓自己冷靜。
不過就是一個沒教養的黃毛丫頭而已,有什麼可氣的?
等一下,就讓她當眾出醜!
她的手指緩緩的在琴絃上移動,雖然沒有當初驚鴻舞上的琴師彈的那麼流暢,但也不能算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