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個人聽到楚新月這番話之後,眼神倒是變了變。
他們原先想要威脅楚新月的話語,都被楚新月這不急不緩地威脅給擋了回來。
本想說的話,就像是卡在喉嚨裡一般,什麼想說的都說不出來。
終於,那個舊掌櫃的臉色和緩,彷彿什麼都沒有聽到一般,掛滿了虛偽的笑容。
“老闆你也不用做的這麼絕吧?我們其實沒有什麼太大的過節,也有可以商量的餘地。大不了我以後不要當這個掌櫃,將來一定會對新掌櫃恭恭敬敬的,您就讓我留下來吧,我一定會管理好這些人的!”
舊掌櫃先前之所以是掌櫃,也不是因為他真的像這些小廝吹噓的那樣,十八般武藝樣樣精通。
不過是和先前的那個老闆沾親帶故,舊老闆特意照顧舊掌櫃罷了。
一開始那個老闆經營的酒樓也是好好的,結果在舊掌櫃那隻副任人唯親的態度之下,再好的酒樓也撐不住。
夥計走了一批又一批。
現在剩的幾乎都是他的走狗。
因而,這個酒樓就逐漸衰退下去了。
此事也是楚新月最近才知道的,於是不放心才來這個酒樓看一看。
果不其然……
沒有讓楚新月失望,舊掌櫃仍然是這幅樣子,不知悔改。
“以往你是這個老闆的親戚,所以他才任由你作威作福。我和你可沒有任何沾親帶故,我話語中的意思也已經很明確了,要麼拿錢滾蛋,要麼連錢都沒有。你們自己任選一個?”
她讓對方任選一個,完全就是把舊掌櫃往絕路上逼。
這兩個選項,無論是哪一個選項都見不得好。
可聰明人都知道怎麼選。
若是放在以往,舊掌櫃說不定還會聯動這些小廝們對楚新月做什麼威脅。
不過如今,楚新月旁邊有兩個大殺器,黃鸝白鷺在那裡擱著虎視眈眈。
就算這裡的人全部傾巢而出,也抵不過她們倆的功夫。
倒在地上的人們身上大大小小的傷口密密麻麻,倒是有一個看起來機靈點的小廝這時候連忙表達識趣。
“這位老闆,多謝您的寬容大度!我現在就滾!”
說完之後,他連錢都不敢要了,連滾帶爬就要走。
小廝明顯是感覺到楚新月此刻已經帶著些許的怒容。
我現在湊上前去,怕是什麼好果子都吃不到!
楚新月倒是微微低眸看了一眼他。
黃鸝一邊調笑著,一邊拿出錢袋從上方扔了幾兩碎銀到地面上去。
“我主子好心賞給你們的,錢就這麼多了,要滾趕緊滾,不然到時候可能你們就無法全須全尾的出出去了。”
黃鸝這一番話說是賞賜,倒不如更像是殺雞儆猴的威脅一般。
果不其然,後面的人聽到她這話,連滾帶爬過來在地上撿著銀子。
大多人都撿了自己的那一部分,之後就跌跌撞撞跑了。
也有些許貪心的人眼睛直轉,迅速把別人那一份也給搶了,搶了就跑。
楚新月對於這些搶完就跑的人倒是沒什麼表情,仍然是那副淡漠的模樣。
在一開始的那些人發現楚新月無動於衷之後,更多人伸出手慌忙的搶奪地上為數不多的銀子。
搶到的人樂呵呵的跟後面的人炫耀著。
只是楚新月給的銀子就這麼些,他們搶完之後,後面的人當即就沒有了。
於是後面的人又眼巴巴地看著楚新月,楚新月嘴角帶了恰當好處的微笑,反而偏了偏頭,似乎是對他們的視線有些許疑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