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傾城苦笑,原來這個男人和自己一樣的遭遇啊。
“原來你也是千裡迢迢來賠罪的,那個女孩和你是什麼關系?是你的妻子還是女朋友?你們之間有什麼事情麼?哎,不瞞你說,我現在也沒臉見我的女人。”
慕傾城也想找個人傾訴一下,異國他鄉遇到了一個和自己一樣悲催的男人,於是大有知己的感覺,然後就簡要地把自己和老婆之間的事情說了一下。
寧年華聽了慕傾城的話,沉默了一會兒,這才開口。
“能和自己心愛的人結婚,成為夫妻,那是最美好的事情。”
“你老婆只是生你的氣,但心裡面還是有你的。否則她就不是一個人跑到世界的另一端來散心,而是直接和你解除夫妻關繫了。”
“你們很快就會和好的。”
“而我……而我與花漾根本沒有可能在一起……你是想讓你的老婆不要生你氣,而我之前對花漾做的卻是,故意讓她傷心,讓她難過,讓她恨我……現在我的目的達到了,她真的很恨我,我明明告訴自己不要再接近她,可是卻控制不住自己隔上一段時間就來看看她過得好不好,她有沒有被人欺負,她有沒有遇到喜歡的男人……我希望她能遇到一個對她好的男人,事實上也有這麼一個男人,但我又不願意看到他們在一起……你說我是不是很可笑?”寧年華看著慕傾城,語氣中已經有了顫音。
明明深愛,卻要故意讓對方憎恨自己……這是如何的辛酸,慕傾城也沉默了。
於是只能舉起杯子上的水,以水帶酒:“祝你好運,我相信真情不會被辜負的。”
“謝謝,只要她過得比我好,其實我如何都沒什麼大不了。好了,不要對人說見過我,不要在她面前提我的名字。”寧年華喝了一口水,然後看到朗姆尼一夥從警局裡面出來,於是起身。
“我還要辦點事情,有緣的話後會有期。”
說完,寧年華走出了咖啡店。
再說朗姆尼一夥離開了警局,嘴裡罵罵咧咧,表示一定不會放過那兩個女人,因為襲擊他們的兩個男人肯定與這兩個女人是一夥的。
雲曉念他們不認識,但是陸花漾以後還要回紐約去上學,有被他們教訓的時候。
一群人剛剛回到了他們所在酒店的房間,卻發現屋裡已經坐著一個男人了。
正是寧年華。
“是你?你怎麼在這!”朗姆尼驚呼。
“洋鬼子,我很認真地警告你們一句,以後離花漾遠一點,要不然你們肯定會有大麻煩的。”寧年華認真地說。
“難道你在威脅我麼?”朗姆尼還想裝強硬。
“是的,我就是在威脅你。”
寧年華說完,忽然從身上摸出一把帶著消音器的手槍,對著朗姆尼的大腿就毫不客氣地開了一槍。
“啊!”
朗姆尼中槍倒地,捂著大腿,血流如注。
他感到了深深的恐懼,這個男人是瘋子麼?
為了那個女人,這男人是真敢殺人啊!
再後來朗姆尼一夥果然不敢再騷擾陸花漾了。
寧年華走出酒店,對著天空深深地呼了一口氣。
花漾,我能為你做的不多,只有默默的保護你。
為了你殺人算什麼?
為了你,我可以坐牢。
為了你,我已經坐過牢。
為了你,我可以對抗全世界。
只可惜,你的世界裡再也沒有我的位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