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用了,不用了。”馬大慶急忙擺手。
他是個老實人,被人欺負慣了,捱打雖然也生氣,但看對方都不是善類,真的不敢讓對方道歉。
萬一今天道歉了,以後來報複怎麼辦?
“馬大叔,你不要心虛,保安怎麼了?用自己的勞動吃飯,別人憑什麼看不起!就是要管一管他們這些勢利眼的毛病。快點道歉!”慕傾城嚴厲道。
人在屋簷下,不得不低頭。
周少只能向保安大叔道歉,說自己有眼無珠,不該動粗。
馬大慶在廠子效益不好的時候,也去找過別的工作,在一個購物廣場裡面給人看車,工作不穩定,工資低不說,也是沒少受那些豪車車主的氣。
那些車主開著價值百萬的豪車,卻能因為一點停車費就對保安破口大罵。
被人看不起慣了,本身收入又低,加上又有殘疾,所以馬大慶的心裡一直是很自卑的。
現在,被開著賓士車的人道歉,馬大慶在緊張之後,也是感到了痛快。
人都是有自尊的,都需要被人尊重。
就是再弱勢的人也是一樣!
道歉之後,周少眼巴巴地看著慕傾城,希望慕傾城可以讓自己走。
就是像放一個屁一樣,把自己放了也行啊!
但慕傾城卻是看了他一眼,淡淡地吩咐:“去練字吧。”
“練字?”周少以為自己聽錯了。
“是啊,你不是長這麼大都不知道講理這兩個字是怎麼寫的麼?現在去寫吧,就在這裡寫,一定要讓你學會為止。”
“可是……可是我沒有筆,也沒有紙啊。”
聽說只是讓寫字,周少還算長出了一口氣,盡管他上學的時候最不喜歡寫字了,都是睡覺、曠課、打遊戲的。
“沒有紙好辦,門衛室裡面有很多舊報紙,你隨便用。沒有筆就更好辦了,你的手指頭不是正冒血麼?別浪費了,就給我蘸著血寫。要不然,你以為我為什麼要給你放血啊?不用多,寫100遍就行。”慕傾城道。
周少一聽都要哭了,這是要自己寫血書啊。
但是哪敢反抗,只能規規矩矩地跑到門衛室,拿出報紙,開始用流著血的指頭,忍著痛,齜牙咧嘴地開始寫“講理”、“講理”、“講理”、“講理”……
慕傾城很滿意,於是熱心地問:“周少,你還有什麼字不會寫?比如尊老愛幼、拾金不昧、見義勇為之類的,我都可以教你。”
“會……會……那些字我都會……不會我可以用手機查……”
周少的頭點得如同小雞啄米一樣,就差沒說自己是三好學生了。
處理了周少,慕傾城看向了倒了一地的手下:“都給我起來,別裝死了,誰在躺屍,我讓他想起都起不來了。”
那些小弟嚇了一跳,馬上都爬了起來。
慕傾城只是打倒了他們,但沒有弄傷他們的關節,所以只是當時痛,現在都已經緩過來了。
“列隊、站好。”
小弟們規規矩矩,馬上自覺地站起了方隊。
八人一排,站了好幾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