範奎一邊說,一邊用像是哈巴狗一樣的眼神望著用手撕著雞腿吃得滿嘴流油的牛大頭,嘴裡不由流出了口水。
真希望能分給自己點肉吃啊,在這裡蹲了半個月,嘴裡都淡出鳥來了。
牛大頭用袖子擦了一下嘴,嘴裡含糊不清地說:“範奎說得對,陳老六,把廁所給我弄幹淨了才能吃飯!”
不過這次牛大頭卻沒給這只搖尾乞憐的哈巴狗點肉吃,讓範奎有些失望。
因為範奎這麼一耽誤,打飯的隊伍就停滯了一下。
打飯的女人便催促道:“快點,快點,還得往女監那邊去呢!”
“女監?”
這兩個字傳到了慕傾城的耳中,他終於把眼睛睜開了。
掙紮著站起,慕傾城搖晃著身子來到了鐵門邊,隔著粗粗的欄杆開口問:“女監今天可來了一個叫雲曉唸的女人?”
渾身是血的慕傾城突然走過來,嚇了那送飯的女人一跳。
平時送飯女人對這些人的態度是很差的,動不動就是大聲呵斥。
可是此時見到慕傾城的目光,竟然心裡十分緊張。
“我……我不知道……”送飯女人唯唯諾諾地說。
“媽的,小子,你不知道這裡的規矩麼?說話之前必須喊報告!”刀疤臉走過來,用手扯著慕傾城的衣服,就要往回拽。
在押人員和看守管教說話之前必須喊“報告”,牛大頭這幾個流氓便也跟著效仿起來。
“給我閉嘴!”
慕傾城回頭大聲呵斥那個刀疤臉,不要影響自己打聽雲曉唸的下落。
然後又問那個打飯的女人:“是個20出頭的女人,大概有1米7,長得很漂亮,說話是外地口音,你見過麼?她在幾號牢房?她現在怎麼樣?有沒有被欺負?”
問題一連串像是連珠炮一樣,顯出了慕傾城心裡的著急。
“好像是有一個這樣的女人剛才被送進了女監,好像在……”在慕傾城強大的氣場下,那個女人不由自主地回答。
刀疤臉沒想到慕傾城居然還敢當眾呵斥自己?當即就怒了,他抄起拳頭,惡狠狠地就嚮慕傾城的後腦打了過去,嘴裡還咬牙切齒地說:“艹,你是剛才沒挨夠打啊1”
範奎也端著自己的飯盒在一邊鼓勁:“打死他!敢在這裡面耍橫,這是自己找死啊!”
慕傾城正在聽雲曉唸的訊息,被這兩個人攪和得心裡煩躁,頭沒回,用沒有骨折的那隻手就是往後一甩。
“啪”的一聲,刀疤臉的臉上捱了慕傾城結結實實一個大耳光。
這耳光力氣是如此之大,把膀大腰圓的刀疤臉給打得像是陀螺一樣原地轉了好幾圈,最後頭昏腦漲,一腦袋正好撞在了在一邊起鬨的範奎身上。
“撲通”一聲,兩人都摔在了地上,範奎的門牙都被磕飛了。
因為摔得太狠,刀疤臉一時間都沒從地上爬起來。
“靠,還真是個刺頭!”牛大頭把雞爪子往地上一丟,帶著幾個打手就要上來再次毆打慕傾城。
這小子是給臉不要臉啊,捱了一頓揍居然還敢動手?
那就只能再打一頓了。
看剛才這小子還能打人,說明一時半會還死不了!
可牛大頭上去的快,回去得更快。
因為還沒等他靠近呢,已經被慕傾城一腳踹在了小腹上,直接從牛大頭從地板上踹回了大通鋪上,四仰八叉如同王八一樣肚子朝天。
慕傾城不想再等了,他要出去,他要到女監救雲曉念出來。
這看守所可不是自己女人呆的地方!
出不去,慕傾城就要越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