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潮老、叔叔、嬸子,我從來就沒有想過要從雲家分走什麼東西,所以你們不用費盡心思、處心積慮地搞這麼多小動作了。我只是希望你們首先要尊重我父親對雲氏集團的貢獻,其次我希望你們真的可以把雲氏集團經營好,不要讓我父親當年的心血付之東流。你們想得到雲氏集團不要緊,我不和你們搶,但我希望你們不要把雲氏集團給毀了。”雲曉念淡淡地說。
直到此刻,雲曉念也不想和雲家人大鬧一場,她很清楚,叔叔已經把持了雲氏集團十幾年,公司上上下下都已經被叔叔完全控制,別說他不想給自己什麼財産,就算是真給了自己什麼,自己也會處處受叔叔的掣肘。
到時候整天勾心鬥角,只會讓自己鬱悶。
所以雲曉念從大學開始就已經自己兼職打工,現在又辛辛苦苦拍戲,就是知道以後自己只能靠自己生活,沒指望會得到雲氏集團的産業。
但有些話自己是必須要說在當場的,我可以忍讓,但是你們不能把我當傻子!
她的語氣不重,但是聽在雲廣才的耳中,卻像是一聲聲悶雷一樣。
覺得自己像是個小醜一樣可笑。
侄女雲曉唸的眼神中,那全是對自己的蔑視啊,似乎在說,叔叔你費盡心思搞的小動作,在自己眼中簡直是弱爆了。
彷彿這一刻,雲曉念是個富豪,自己才是個窮光蛋一樣。
雲廣才想反駁,可是卻有些啞口無言。
一邊的姜代蓉卻沒想這麼多,聽到雲曉唸的話,急忙大聲說:“好啊,雲曉念這是你說的啊,你不要雲家的財産了,以後你可別後悔,再向我們雲家提出什麼要求!”
氣得雲廣才狠狠地瞪了姜代蓉一眼,心想你真是一個愚蠢的女人,你這麼說,不是等於預設了我們在搞小動作了?
本來一臉正義模樣的潮老也是不高興了:“雲曉念,你這是什麼話?難道是在質疑我的公正麼?搞小動作是什麼意思?”
雲曉念冷冷地看著潮老,沒有說話。
不是理屈詞窮,而是對方擺明瞭就是偏但,就是坑你,你和他爭執,除了讓自己更生氣外,沒有別的意義。
雲曉念覺得很無聊,很無趣,她不想在留在雲家看這些人醜惡的嘴臉了。
你們愛怎麼樣就怎麼樣吧,我惹不起還躲不起麼。
“好了,好了,潮老,不要和她一般見識,別生氣。走,我們到書房慢談。”雲廣才道。
“今天不必了,我還有事。對了,這是你上次讓我幫你找的明朝花瓶,我給你拿來了。”
潮老說著,示意身後的司機開啟了手中的長方體箱子。
裡面是一個大概有40公分長短,顯得特別晶瑩玉潤的白色瓷花瓶,上面還有潑墨山水畫。
“啊?這真是明朝花瓶?”雲廣才十分驚喜。
“當然了,難道你還懷疑我的眼力麼?看看這造型、工藝、畫工,乃是明代不可多得的珍品啊。為了幫你找到這個花瓶,我可是花了很大的力氣啊。這是從海外一個收藏家手裡收來的,那位收藏家祖上可是狀元出身,家學淵源,收藏豐富,要不是看我的面子,他是肯定不會同意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