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什麼問題嗎?”鋼鐵大直男張冥之丟擲了這樣的疑問,呃……是他看不懂女人的小心思了嗎?不會吧,都是朋友,留個微信而已,“別愣著了,趕快吧……”
“啊?”王梨清實在是看不懂這對兒小情侶的操作啊,嘖,怎麼有種被戲弄了的感覺呢?算了算了,反正她王梨清行的端坐的正,加就加唄,“好了。”
其實成果果並不是不放心他,而是……好吧,她也小心眼了。
是的,在愛情上,大家都是一樣的,如果你真的很愛很愛一個人,那麼他只要跟別的異性有說有笑的,然後被你看到了,你心裡總歸是不舒服的,這很正常,沒什麼好遮掩的,而那些所謂的寬容大度,不過是不在乎、無所謂、不愛的表現罷了。
廣富林遺址的特色之一,就是水上建築,房頂在水上,就像水淹了房屋,但又是很平靜的美;水下是另一翻景象,比如文化展示館,就在水下。
廣富林水下博物館,漂浮在富林湖中的第一個大屋頂和邊側的圓形建築內的廣富林文化展示館是遺址的重要展館,整個展覽空間均設在水下,進入展館,給人以踏入地下和走向遠古的暗示。
如此震撼人心的景象,自然是要拍下來留念的,因為……下一次看到這番景象,指不定要到什麼時候了呢。
“想要嗎?”
“想要什麼想要?哇,冥之,你笑的好猥瑣啊,哎呀,今天就算了吧,梨清還在呢,過段時間……”
“哇,成果果,你這女人成天想什麼呢?”原本張冥之是對這個姑娘突然的臉紅嬌羞不太理解的,不過聽完她的措辭之後……嗯,更加堅定了他內心的想法:女孩子汙起來就沒男孩子什麼事兒了,但是!男孩子牢記!只有在確定互相有好感的前提下才能夠搞點顏色哦,不然會很讓女孩子反感的,“我是說相機,想要嗎?”
“害,不要,一個老貴了,我手機畫素還挺高的,夠用就行了。”
“哦,那沒事了,我就隨便問問。”喜歡一樣東西和喜歡一個人所流露出來的神情差不多,如果他沒瞎的話,那麼他應該沒看錯,剛剛成果果一直在盯著王梨清的相機看,逛了一圈後,張冥之說道,“走吧,下一個地方。”
“誒?梨清,冥之,剛剛的‘上海之根,海派之源’上面所寫的關於上海的歷史根源是不是真的呀?”走在去往下一個地點的路上,成果果跟個好奇寶寶一樣,突發奇想的問了這麼一句,因為她實在是難以想象作為中國經濟之都的上海的曾經居然會那麼貧窮,“真的是一個小漁村嘛?”
“啊?果果,我不知道啊,我理科生啊,而且你也知道咱們江蘇有那個小高考嘛,考完後,我就全忘了呀。”王梨清不好意思的撓了撓頭,手裡拿著張冥之給她們買的雞腿兒,難為情的啃了一口,“不過它那個上面那麼寫,應該是對的吧,畢竟是官方回答。”
“不算全對,‘上海曾經是小漁村嗎”有些不嚴謹,你應當表述的的意思應該是’近代開埠之前上海是漁村嗎’,不過這也不怪他們,因為……可能還是我們的歷史教育和地理科普實在是做得太不到位。”同為理科生的張冥之站出來做出瞭解釋,他原本以為只有自家媳婦兒呆呆傻傻的,啥都不知道,沒想到王梨清也這樣,嘖,女人的腦子裡成天都裝的些啥啊,不懂,不懂,“其實這問題的答案並沒有太多的爭議,上海不僅不是漁村,而且還是個很大的中小型城市,拋開郊區的松江府不說,以‘上海’名義出現的縣城,就已經有七百二十年的歷史了……”他偏了偏頭,看到成果果一臉崇拜以及王梨清一臉驚訝的看著自己,真的還挺不好意思的,“嘶,幹嘛都這麼看著我?這難道不是常識嗎?”
“切,你學霸,你學神,你老常識哥了,每次我一有問題問到你,問你怎麼做到的,你就跟我說,害,這不是常識嗎?我感覺除了我成果果,也沒有哪個女生能接受你的古怪性子了,誒,你可真幸運,八輩子修來的福分哦!”沒等張冥之開口狡辯幾句,成果果又恢復了崇拜臉,崇拜啊,當然崇拜了,一個理科生連歷史都這麼懂,嗯,她感覺自己的男朋友簡直就是全知全能的,於是她趕忙催促道,“快快快,繼續講,我還要聽。”
“說來也好笑,‘開埠前的上海是個漁村’這種流言不知道何時開始傳播的,並迅速地成為一種不成文的常識,當然,除了說上海,深圳是漁村的流言傳播更廣。這種流言的傳播,引導了眾多人對魔都的討伐:上海你牛什麼啊,你過去就是東海邊的漁村;上海你牛什麼啊,你歷史上就是文化的沙漠。”張冥之無奈的笑了兩聲,雖然他看不慣某些上海人的傲氣,但某些受到流言影響而產生淺薄思想的人,也依舊讓他覺得好笑,“咳咳,還想聽的話,親我一口。”嘖,大學裡追爺的人可多了,這種話他可沒敢說出來,怕打擊到這個心思敏感的小女生,當然了,更重要的一方面是,沒什麼要炫耀的,愛情這種東西,彼此間接受對方才是真的,那個時候起,他的心裡便只容得下成果果一人了,成為對方的唯一,這個信念早已在他的心底生根發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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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梨清輕咳了兩聲,不動聲色的退到了一邊,誒,要不怎麼說城裡人真會玩呢,她開始懷疑自己跟著他們過來玩是不是個明智的選擇了,啊啊啊,這狗糧吃的真是猝不及防啊。
“講啦!”親了他一口的成果果滿臉通紅,人還是當初的那個人,悸動也還是當初的那份悸動。
“上海漁村說,正式出版物上很少提到,但還是有文章和著作,將古時候的上海視為漁村,比如2010年,一本叫《上海崛起:從漁村到國際大都市》的書出版上市,該書將上海前身視為小漁村,但說的並非近代上海,而是指晉代上海是個漁村。”張冥之深吸了一口氣,大腦開始飛速轉動,媽的,為了給自家的這個姑奶奶講好每一次的故事,腦細胞要死掉好多好多,不過,只要她能開心,一切都值得,“該書寫道,距今一千六、七百年以前,這裡還是一個漁村,在吳淞江沿岸,居民大多以捕魚為生,漁民們製造一種專門用於捕魚的工具,稱作‘扈’。漁民們用繩編列竹柵,插在水中的漲土上,向兩岸張開,潮來時,‘扈’倒伏在河灘上,潮退時,‘扈’豎起,隨潮而入的魚群被‘扈’擋住,這種捕魚工具在吳淞江下游一帶被廣泛使用,因此,當時這一帶地方被稱為‘滬瀆’,因為上海正處於‘滬瀆’近旁,所以後人就把上海稱為‘滬’了。”
“那……說是漁村,也沒什麼錯啊。”成果果一蹦一跳的,舉手提出了自己的問題,“曾經嘛,一千多年前那也是曾經,嘻嘻。”
“哦?那可就要讓成小姐失望嘍。”張冥之笑了一下,似乎並不打算讓自己的這個笨女人得逞,“其實,一千六七百前上海是漁村的說法也並站不住腳,‘晉代上海漁村論’的根據應該是來自南朝梁簡文帝的《浮海石像銘》,說婁縣松江之下有這樣一個地方:‘曰滬瀆,此處有居人,以漁者為業。’注意哦,這個滬瀆只是上海地區一個聚落點之一,一個小聚落最後被偷換概念,變成了當時的上海只是一個小漁村。”
不光是成果果,就連南師大的王梨清也開始頻頻皺起了眉,嘖,這小聚落跟小漁村有嘛的區別啊?誒,看來是長時間不學習,把知識都還給老師了吧。
“跟漁村論相匹配的,還有另一種說辭:十年中國看深圳,百年中國看上海,千年中國看北京,三千中國看陝西,五千年中國看陝西。哈哈,其實這類說法有多種版本,這種說法是出自一個叫王進的山西人口中,顯而易見吧?”張冥之朝成果果討了口水喝,才繼續講吓去,誒,不得不說,講故事真的既是腦力活,又是體力活啊,“這裡沒有直接說上海是漁村,但我們很容易看出,百年中國看上海,就是許多人對上海的定位與認知,嗯……只有出現熱門新聞的時候,人們似乎才願意去懶洋洋的關注一點常識吧。”
“臭男人,我懷疑你在內涵我……”
“哈哈,沒有……”張冥之覺得還是不要把她完完全全的當做笨女人了,不然太容易把自己玩死了,“如果我們稍微將視野放大就能知道,南北朝以來,包括上海在內的江南廣大地區得到充分開發,唐宋時期人口密度和社會經濟發展已經不輸中原了。而且,據元代文獻記載,宋代的上海鎮是‘華亭縣東北巨鎮’,聽聽,宋代的上海鎮就已經是巨鎮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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