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都是你，都是因為你！如果沒有你，皇上一定會只愛我一人，今日也不會因為你而重傷我！如果沒有你，我就會是他最愛的人，從一開始我就會是他最佳的新娘，最好的皇後。我就不用碰那些惡心討厭的法術，皇上也不會嫌棄我！”
丁羽然伸向林嬌辰的手在顫抖，聲音也哽咽著。
“對，就是因為你，如果沒有你，一切都會不一樣！都是你，你害我變成這個樣子，是你讓皇上棄我而去，是你讓皇上嫌棄我！都是你，都是你！”
看著豆大的淚珠不斷跌落的丁羽然，林嬌辰不再開口。她早已沒了力氣，而她亦清楚，丁羽然未必不懂其中的道理，只是當局者迷，人都有執念，執念當先，旁的怕是早已看不清了。
她會堂堂正正地懲罰丁羽然，但是對眼下這種在人心口撒鹽的事，林嬌辰沒有那個心思。
她雙眼緊閉，等待著迎接來自丁羽然的怒火。
只是，丁羽然那一掌遲遲沒有落下。
“辰兒，無論你是辰兒還是予柔，朕從未想過真的放棄你。朕知道你吃了苦，受了傷，朕自會彌補。眼下，只要你一句話，朕便幫你殺了丁羽然，決然不會讓她傷你半分。朕惟願你心甘情願陪在朕身邊。”
聽著楚晟的聲音，林嬌辰緩緩睜開雙眼，只瞧見楚晟正握著丁羽然的雙手。
丁羽然的面色滿是痛苦，絲毫動彈不得，越是試圖掙紮，越被楚晟鉗製得更緊。
“辰兒，只要你一句話，朕保證這個女人從此不會再打擾你半分，只要你想朕便可讓她按照你的意願，承受任何你想讓她得到的懲罰，哪怕生生世世，無窮無盡，只要你想。”
林嬌辰卻搖一搖頭，“好歹她也為你付出良多，於心何忍呢？你倒不如直接將我囚禁，你既安心，我也清淨。我自是要懲罰她，但不會借你的手。”
林嬌辰只說了這一句，額頭已滲出細密汗珠，整個人現出一種疲態。
丁羽然死死瞪著林嬌辰，又看向楚晟。眼神由狠辣，變成閃著淚光的祈求，透著幾分的無助和可憐。
“皇上，我知道求不得有多難受，可皇上，你難道真的要為了她，而舍棄我嗎？這世上，還有誰可以為皇上做到如此地步！她，她豈能為你付出這麼多，她豈會心甘情願真的同你一起一統天下？皇上……你怎麼忍心，皇上，我不怪你的，只要你讓我將她殺了，今日發生的一切，妾身都不會放在心上，今後妾身一樣會拼盡全力輔佐皇上！”
丁羽然的聲音哽咽著，打著顫，淚花閃爍，雖則一張臉漆黑如夜，但仍舊能讓然感受到那一腔真情！
彷彿任誰，都會感受到這是一個怎樣柔弱，渴求心愛之人垂簾的女子。
“羽然，可惜朕求不得的，從來不是你。朕給了你諸多機會，讓你陪在身邊，但哪一件事，你做到了完美無憾？你不及辰兒，朕從來不喜歡退而求幾次。”
楚晟說著，將丁羽然扔到一邊，還略帶嫌棄地拍了拍手。
